《天生一对》

老小

Chapter 21

杰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上海，到了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进了门见冬正坐在那儿。见到杰，冬忙迎上来换住杰的胳膊：“伟告诉我的车次，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杰放下旅行袋，疲惫的说：“我累了，给我倒杯水吧。”冬一愣，没说什么，忙去给杰倒水。看着杰喝水，冬去翻杰的袋子，一边问：“这次回去给我买什么礼物了？”杰也是一愣。一直以来每次出门，杰都要给冬买点什么，不一定多贵，大多是些小纪念品，冬每次也是高高兴兴的收着。这次回家看爸妈，又是满怀心事，就把这事给忘了。杰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说：“这次太忙，忘了买，下次给你补上。”冬的脸立时沉了下来，坐在那儿，怏怏的说：“太忙？就是借口，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杰想到底是自己忘了这事，多少有些歉疚，说：“这次除了活动就是回家了，其它什么都忘了，是我不对，下次一定给你补上。”冬还是不依不饶：“我看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忽然想起什么，走到杰面前摇着杰的胳膊，“那你陪我去淮海路吧，上次我和朋友去逛街看到条裙子，特别漂亮，你陪我去买！”杰一听，一脸为难，给家里买空调后钱包里只剩了三百块钱，再除去日常的花销，只剩一百多了，这点钱怎么去陪冬逛街买衣服？杰并不隐瞒，掏出自己的钱包给冬看，道：“这次回去给家里买了台空调，只剩这点钱了，过几天，过几天有了钱我再陪你去。”冬一听，原本红润的脸有点发白，“我就说，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赌气的坐在那儿，把脊背留给了杰。杰一时转不过弯来，说：“我是给家里买东西啊，这和你重不重要有什么关系？”冬气鼓鼓的说：“你把钱都给家里花了，那我怎么办？”杰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觉得把钱花在家里有什么错：“我爸妈那么辛苦，给他们买个空调不应该吗？我们还年轻，少买件衣服有什么？这对你那么重要吗？”冬还是背对着杰，半天不作声，突然站起身，大声说：“对，不重要，反正我的什么事都不重要！”没等杰回答，就跑出了房间。杰坐在那儿，良久没有任何表情，冬的话让他感到那么的寒心和陌生，这还是最初相识时那个单纯大方的小姑娘吗？
杰就这样一个人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冬局促的走了进来。杰抬头一见是她，没作声，站起身，收拾自己的旅行袋。冬慢慢的走近，把两个饭盒放在桌上，怯生生的开了口：“杰，你生我的气了？”杰只是收拾东西，还是不作声。冬还是低声说：“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买了盒饭，都中午了，你快吃吧。”杰把东西收拾好，轻轻叹了口气，坐下，打开饭盒，默默的吃着，想起前几天在家里吃的妈妈的菜，又想起刚才冬说的话，真是食不甘味，难以下咽。勉强吃了几口，杰放下筷子，抬起头，认真的对冬说：“我的经济情况你知道，我现在没有能力让你过富足的生活，如果你需要的是这些的话，我恐怕给不起你，至少现在给不起。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我不勉强。”这番话说完，杰心里却是像放下了块大石头，莫名的轻松，继续吃了起来，那难吃的盒饭也似乎有了滋味，只留下冬愕然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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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专辑的录制工作开始了，拿到歌曲的杰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歌曲质量比第一张确实高了许多，杰最喜欢其中的那首“我们的歌”，唱着它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参加型秀比赛时的情景，心中那么温暖和感动。这天杰来到了长春，参加一个综艺节目，超级乐八点，在这里，他遇到了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而这个人改变了他的生活。
这天是节目录制，Helen带着杰来到后台化妆间，见节目的四个主持人。一个节目主持人就有四个，杰心里有点打鼓，好在大家都很亲切，凌有一张总是带着笑的圆脸，刚胖胖的，露是个高挑的美女，最后给他介绍的是炅。杰早听说过炅的名字，也看过炅主持的节目，听说他多年留学海外，回国一年多，已经在娱乐界声名鹊起，成为娱乐节目数一数二的主持人。炅微笑着主动与杰握手，说：“你好，我是炅，欢迎你参加我们的节目。”第一次见陌生人，杰总有点放不开，说；“我是杰，我。。。我也很高兴参加你们的节目。”炅看着杰那张清秀的脸庞上些许的羞涩，心里真有点诧异，不是说他已经出道两年了吗？怎么见到主持人还会脸红害羞？暂时没多想，炅让工作人员给杰拿来台本，杰接过来，就默默的找了个角落的座位认真的看了起来。工作人员来往穿梭，言来语去，仿佛都不入杰的眼睛和耳朵，他就是这样默默的认真的看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炅带着研究的心态一直注意着这个似乎和他以前所遇到的艺人截然不同的小伙子，听说他是两年前一次选秀比赛的冠军，出过专辑，可回国一年多，只是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从没有媒体上看到过他，也没有听过他唱歌。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可是太安静太腼腆了，一点都不像个艺人，这难道是他不红的原因？也不知道他唱歌怎么样，该不会是和冠军的称号名不符实，所以才。。。导演提醒时间到了，容不得炅再想下去，录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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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按照台本进行，首先就是杰唱他那首成名作“北半星的爱”。歌声一起，坐在旁边的炅和凌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是冠军。那清亮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那婉转动人的旋律，那自然流露的情感，沁人心脾，动人心弦。一曲终了，几个主持人和观众一起还陶醉在杰的歌声当中，经导演催促，第二个环节开始了。听说杰的高音厉害，这一环节的设计就是让杰与凌比高音，唱“不见不散”。唱到第二层凌就败下阵来，炅让杰再往高唱，凌说：“杰，我唱不上去没关系，你不要砸了自己的牌子，我们收视率这么高的节目。。。”大家听到这都笑了，杰却带着淡淡的微笑开了口：“我自己的声音心里面有数。”炅不禁低声惊呼：“哇。。。就是欣赏这种自信的男生！”说实话，真得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内敛腼腆的小伙子竟然在舞台上说出这样自信甚至有些张扬的话，而自己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反感，反而在心里为他的话喝彩。杰又往上唱了好几层，凌也索性放开了，说只要杰唱上这一层，就让超胖的刚坐在他身上自己坐俯卧撑。杰依然是不负众望，唱得又高又飘，凌逃不过，只好履行诺言，才做了一个就趴在了地上。杰蹲下身去看他，嘴里说着：“作为对手我还是同情你一下，你的一些骨头没断吧。。。”杰的话让大家笑的更厉害了，炅笑的同时，心里却在想，这个男孩子虽然说话有点白，但心地真好。接下来的节目，杰跳舞，唱英文歌，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才华，赢得了观众无数次的掌声，节目很精彩的结束了。
节目做完已经很晚了，按照惯例，大家一起在后台吃盒饭。不知为什么，今天杰特别高兴，话比平时多了许多，胃口也大开，一盒不够又打开第二盒。炅笑他：“看你挺瘦的，吃的倒不少啊！”杰一边吃一边回答：“吃的饭转化成力气唱歌了。”又是逗的大家一片笑声，杰却挠挠的脑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大家，一点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可笑。
要走了，杰把自己的第一张专辑送给了导演、主持人和几个工作人员，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炅却是从心底喜欢这个小伙子，他和杰握手，真挚的说：“杰，你是我回国之后听到的最好的声音，你真得很棒！听说又要出专辑了，什么时候出了记得告诉我，我一定去买一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杰听着炅的话，心里莫名的感动，这种感动在老大的身上也能时时感受。能遇到这样的朋友，真得是自己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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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回到上海，杰继续着第二张专辑的录制工作，他的耳边时时会回想起炅对自己说的话，那种曾经一度消失的自信似乎又回来了。
这天是型秀的复活赛，杰作为特别嘉宾出场。那场由于是复活赛，选手特别多，场面也有点乱，Helen坐在观众席里，看着一个个选手出场，耳边不时传来歌迷的议论：
“***怎么今天走音了。。。”
“***今天怎么声音这么小。。。”
“***今天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声音不对啊。。。”
“今天大家都好象有点无精打采，怎么回事。。。”
“是不是音响坏了，怎么今天大家的音质都这么差。。。”
“东方台这么没钱啊，音响坏了也不去修。。。”
正议论着，杰出场了，还是简单的衣着，清秀的脸庞，干净的声音，几句给大家打气的话，杰开始唱歌了，唱得是作为本届比赛选手淘汰时背景歌曲的“我们的歌”：
“舞台灯光为谁点亮 祝福歌声唱出谁的感伤
这段追求理想的年少时光 执着的我们走过梦的海洋
多少次我退缩迷惘 有你一起让我更坚强
此刻当我唱着 这首我们的歌 你的爱在身旁
哦我的朋友 散场的时候
用我们的歌唱出美好时光
我不会彷徨 你不要悲伤
让我们的爱带着梦去飞翔
舞台灯光依旧闪亮 祝福歌声唱出离别和失望
这段追求理想的年少时光 执着的我们走过梦的海洋
让时间带我去幻想 未来会和今天不一样
当我再次唱着 这首我们的歌
你会在我身旁
哦我的朋友 别忘记承诺
用我们的歌把希望都点亮
我不会彷徨 你不要悲伤
让我们的爱带着梦去飞翔
相信再见的时候 我们都有真心的笑容
那些我们的梦 我们的歌
温暖在我的心房
让青春闪亮 让梦想发光
让我们的歌唱出美好时光
我不会彷徨 你不要悲伤
让我们的爱带着梦去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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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动情的唱着，两年前比赛时的情景在脑海里回旋，那闪亮的青春，那发光的梦想，那些曾经的彷徨、悲伤、退缩、迷惘，那些曾经的笑容、温暖、勇气、坚强，那些感动的，落泪的，欢乐的片段仿佛历历在目。前面一段，低吟浅唱，丝丝伤感，隐隐流露，副歌部分，杰唱的更加肆意纵情，青春飞扬，整个现场沉闷的空气一扫而空，所弥漫的都是杰的歌声和歌声中蕴含的真情。仿佛是闷热的夏日傍晚突然来了一阵凉风和小雨，然后是满天的星斗触手可及，那么的清爽和惬意。一曲终了，掌声四起，Helen已是热泪盈眶，自己终究是没看错这个孩子，不管是站在哪个舞台上，他都是最出色的歌手。第二天早晨，Helen习惯性的上网看新闻和评论，映入眼帘的话让她不禁莞尔：“杰上来才知道音响没坏。”
一转眼就到了这一届的总决赛，前两届的优秀选手都要登台表演。Helen一直争取让杰能演唱自己新专辑中的作品正好作宣传，却未能如愿，杰只能和伟、健一起演唱当年伟写的型秀的主题曲。杰并没有多想，这首歌是老大写的，记录了他们那一段难忘的青春岁月，能和那时的朋友一起唱这首歌，对于杰来说，是很开心的事情。Helen始终都不忍心打破杰心中那个完美单纯的世界，而且对现实她也经常感到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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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和伟等人正在家里准备出门去现场，突然电话响了，是个短信，杰拿起手机一看，是Helen的。仔细一看，杰不禁有些头晕，Helen给他转来了Harry给Carol的邮件，内容竟然是Harry与环球的合同约满，不准备续签了！一时间，杰无法思考了，这是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在他的心目中，Harry不是老板，而是自己的朋友。是他把自己选成了冠军，是他出面公司才这么快开始第二张专辑的制作，是他在作评委时不只一次的对唱英文歌的选手提到自己，以自己的水准去要求他们。这样一个欣赏自己关怀自己的人要离开了，杰心中的酸楚和痛苦难以形容。
不知道怎么去的现场，怎么完成的演出，在后台，心神不定的杰正和Harry打了个照面。Harry依然是儒雅的风度和温和的表情，杰不知该说什么，真得是不知道。本来想装傻，别在比赛当口触及神经，哪知对方先开了口，用他那生涩的普通话说：“杰，你知道我的事了吧？”“我。。。。。。看到了您发给carol的邮件。。。。。。”Harry突然转移了话题：“我听了你的新专辑，比《第一张》更自信，还是那句话，有空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我。无论何时，无论我身在何处，无论发生什么变化，我一定会挺你到底！”杰怎么也没想到，在离开之前Harry对自己说的竟是这样一番话，早就提醒自己不要太伤感，早就提醒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刻，杰的眼眶湿润了，他习惯的轻轻的摇摇头，努力摆脱这种情绪，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也来。Harry是不轻易给艺人手机号码的，自己是唯一的一个，而现在他说无论什么情况都会接自己的电话，都会支持自己，这份情谊怎能不让自己感动？看着Harry，杰在心里默默的坚定的说：Harry，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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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这一年的比赛结束了，又一个冠军产生了，公司内部也发生了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不仅Harry离开了，在这之前Carol也走了，接替她的正是一直为杰担任制作人的山。对这一点，杰心底是庆幸的，毕竟，他是个音乐人，而且对自己的音乐才华是了解而欣赏的。第二张专辑的录制已经基本结束，应该开始后期的制作和宣传了，杰踌躇满志，一心想把专辑里那么多好听的歌曲让更多的人听到。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疑惑，比赛结束快一个月了，自己仅有几次活动都是和后两届的选手一起参加的，活动当中他没有机会唱自己的新歌，还是只能唱合唱和“北斗星的爱”，这样怎么能为自己的新专辑作宣传？他心里不解失望，又不想麻烦Helen。最让人难过的一幕出现在上个星期，由于长时间的经济拮据，公司又总是用各种理由不给报车费，自己为了省钱，不得已骑自行车去公司，却被一媒体记者看了个正着。面对记者的提问，杰只能结结巴巴的掩饰，说自己是为了新专辑的宣传锻炼身体。这个新闻出现在报纸上，朋友中没人提起，而杰的心中的难过却难以表达。
已经半个月没有通告了，杰心里很是烦闷，自己呆着无聊，上上网吧，看看网上现在对自己的什么评价。点击进入型秀的贴吧，这里的评论正热火朝天，可提到自己的贴子却少之又少。杰随意点开几个，却看到别家粉丝在赞美自己偶像的时候，总不忘了加几句，比第一届的冠军怎样怎样，结论就是，不如我家小孩唱得好。更有几个言辞激烈的贴子，直接指向自己，没气质，没人气，连Harry没眼光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看到这儿，杰再也受不了，关上电脑站起身走到窗前，面对着满天阳光，心里却是乌云满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唱得不好吗？可那天唱“我们的歌”为什么赢得了那么热烈的掌声？就算别家的粉丝不喜欢自己，也不用这样夹枪带棒的讽刺挖苦，甚至还连累了Harry，这让他的心里痛苦万分。杰哪里知道，娱乐圈本就复杂，而现在的秀场更是难趟的浑水，狂热的粉丝们为了自己的偶像，什么事做不出来？在网上指责漫骂还是轻的，甚至现场也会用嘘声去为难自己偶像的竞争对手，背地里的事就更不用说了。杰太低调，他的歌迷也太低调，他和他们都是那么的单纯，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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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是几届的型秀选手共同出席的签售，粉丝狂热，人潮涌动。杰是第一届的冠军，却没有工作人员注意他，这两届比赛中的人气选手是他们重点保护的对象。对此，杰似乎已经习惯了，他默默的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着别的选手面前不停挤来挤去的要求签名的粉丝，而自己的面前却是偶尔的几个，冷冷清清。这时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拿着CD走到杰的面前，怯怯的开了口：“杰，我在同学家听了你的歌，她特别喜欢你，你唱歌真好听。我特意从网上买了你的第一张专辑，能给我签个名吗？”对于喜欢自己歌声的人杰心里总是充满了感恩的情绪，他爽快的答应着：“当然能。”刚从旁边找到了支笔，突然出现一只手把笔从杰的手中夺过去，杰抬头一看，是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他匆匆忙忙的说：“那边人太多，笔不够了，我先拿过去了。。。”此情此景，杰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冷到了极点，那个女孩子也被这个场面弄蒙了，不知说什么好。杰强忍住心底的难过，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带着一支圆珠笔的，于是掏出来，一笔一划的在那女孩子的CD上签了名，站起身双手递给她。那女孩子接过CD，眼睛里已满是泪水，她幼小的心灵还不能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杰的举动却让她深深的感动。她把CD捧在胸前，对杰说：“谢谢你，杰，我会永远支持你。。。”说完，她再也忍不住，两颗大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流下来，一转身跑了。杰看着她的背影，一种怆然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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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杰终于拿到了第二张专辑的小样，是伟陪他去的公司，两人在公司试听。伟一边听一边皱眉，对旁边的一位录音室的工作人员说：“这录音质量怎么这么差？杂音这么多，后期处理是怎么做的？”那工作人员一脸为难，看四周无人，低声说：“时间那么少，没几个人没投多少钱，能做出什么质量？伟，我知道你是为杰抱不平，我们很多人都为杰抱不平，可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新总经理上来后，很多事情都变了。他重视的是这一届他一手带出来的，以前的选手，除了轩人气高销量好，他不敢不重视之外，谁有好果子吃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这个公司都知道。不说别人，你看杰，唱片录成这个样子，该出片了，宣传计划还一点没有，当初Harry在的时候，他敢对杰这样吗？这就是人走茶凉。。。”听着他的话，伟无语了，他回头看杰，杰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儿。
从公司出来，两个人都一直沉默不语。伟打心眼里心疼杰，这个内心世界里只有音乐的孩子，他怎么能理解这个对于他来说太过复杂的现实世界？来到路边，正准备打个车回去，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竟是冬！她穿着漂亮的裙子，颈项上的项链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而她不是一个人，身边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刚从一辆豪华轿车下来，那个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冬微侧着头和他说着话，脸上满是笑意。。。这个场面让杰和伟都愣住了，冬和那个男人边走边说，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杰和伟，就这样走过去了。伟看了一眼杰，杰不说话，抿着嘴唇，脸色发白，伟灵机一动，走到那车前，敲了敲了车窗玻璃，里面的司机懒洋洋的说：“你谁啊？有什么事？”伟笑着问到：“不好意思，刚才过去的那个女孩我看着眼熟，好象是我一个老同学，我也不敢肯定，你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吗？”那司机大概是看伟一脸老实相，很诚恳，也就实话实说了：“她叫冬，是我们老总新交的女朋友，好象是个唱歌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伟对那人道了声谢回过头看杰，杰还是站在那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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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新专辑的宣传还是没有任何音讯，杰很消沉，每天只是自己闷在房间里，话更少了。这天，几个人都在，大家一起吃饭，天南海北的聊着。颖突然问：“这一阵子我很少看到冬，她总是早出晚归的，杰，她在忙什么？”杰看了颖一眼，不吭声，还是低头吃饭。伟忙给颖使了个眼色，摇摇头示意她别问了，成也看出了点什么，忙岔开了话题。正在这时，杰的手机响了，杰去接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杰记不起来是谁，对方说是炅。炅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这让杰又惊又喜，忙客气的问对方什么事。炅说上次的节目播出后反响特别好，节目组想再邀请他来做节目，正好可以为他的新专辑做宣传。一听这个，杰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只见过一次的朋友竟然一直记着自己，这么帮自己！满口答应后，回到桌上吃饭，伟见杰兴奋的神情问他什么事，杰说了，大家都为杰高兴。
时间就定在三天后，杰买了下午三点的车票，中午吃完饭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正在这时，门开了，冬急火火的冲了进来，走到杰的面前，拉住杰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你要去哪？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杰也不抬头，还是闷声不响的收拾东西，是的，以前每次出门，不管去几天，杰都要跟冬打个招呼，可这次。。。冬见杰不说话，更急了：“你对我怎么这么冷淡，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为什么不说话？”杰还是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