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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inluo

一生一代一双人,那些我赞叹着,艳羡着,惋惜着的爱情~~(更至NO.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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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21 | 显示全部楼层
NO.50——她究竟是陪了他一辈子,可也只是陪着他一辈子……——万秋玲&赵时俊
  
  他从来只当她是妹妹,只因为他早是别人托付终身的君子。
  其实他们如何不好呢,郎才女貌,小时候的旧相识,我住青河头,君住青河尾,如果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青河水”,等到往后那一天,赵时俊被万老爷子看中了选来了当了女婿,就此成就一段良辰美景佳缘,又何尝不好呢。只可惜秋玲啊,可惜这个故事里,主角不是你,于是你只能守着你一辈子满满的寂寞,看着你的时俊哥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忧而喜,看着他们轰轰烈烈的故事。甚至直到结局都只是他和他们的女儿思念着那个女人,没有你。
  十多年后的相遇是在青河岸边,随着父亲遍寻名医的她看到淹在青河里面的人,虽然身子单薄地止不住颤抖,却竟然想着跳进那冰凉的水里去救他,等到他被救上了岸看到他,说的那一句话却是“你是秋玲,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他并没有忘了她,却从来不是如她念着他一样想着她。她想着或许就这样了,反正像她这样的身子,原本也不该有什么指望,能这样见他一面,也该庆幸了。
  可是再见来的那么快,她看着闯进万家庄的时俊哥,她看着剑拔弩张的爹和时俊哥,她知道爹一枪就能要了时俊哥的命,她要救他,于是她说,要拆水闸,就做万大权的女婿。私心么,自然是有的,就算只是她妄想,就算是她胁迫着,她也想知道,时俊哥究竟愿不愿意娶她。她一面用帕子掩着自己止不住的咳,却终于听到他说愿意娶她,原来娶她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可是她听着了,却笑不出来,即使没见着面,她都知道他是多么勉强。
  他答应了,他答应万大权,说我一辈子都不会亏待她,岂知他竟然亏了她一辈子。
  她终于嫁给了他,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红衣裳映着她满脸的笑意,就算一路的颠簸叫她咳个不停,她也还是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你真的欢欢喜喜地带着笑来娶我了。她以为这往后的日子,都是蜜里调油似的幸福,可是新婚的第一夜,洞房花烛夜,他就宁愿把自己灌个烂醉也不知如何对着她。洞房里的喜烛滴了一晚上的泪,她也枯坐着干干等到天亮,可是她忍了,还是在爹面前笑得和和美美的,她以为总有一天时俊哥能明白她一片心,能接受她,真正把她当赵少奶奶看,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时俊哥,早把该许给她的一切,许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就这样嫁到了沙河镇,整个镇子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着她,说她这痨病身子,哪里配得上赵爷。她不是听不见,却只能自己忍着,往肚子里吞,默默地守在赵家宅子里,直到她遇着那么一个女人,那个长得极美,又蕙质兰心的沈心慈,她看着时俊哥眼里那样温柔的神情,却只是对着这个沈心慈。她这才知道,原来她要的,永远都没有指望了。她尽可以有所有的理由去怨,去恨,可是她都没有,她只是默默地想要成全,她甚至可以为了她的时俊哥投青湖唤回爹的良心,她甚至可以独自到包公祠里去力保沈心慈的周全,她甚至想要说服爹同意时俊哥纳了沈心慈,她想做这一切只为成全他,就算什么回报都没有。
  不管沈心慈在,还是不在,赵时俊的心里,都只有这一个了。所以秋玲虽然陪着他,陪了他一辈子,却只能看着他从前对沈心慈种种爱恋,看着后来他对沈心慈的种种追思,还要看着他对绣云的爱,她都一一忍下来,陪着他,也把她的爱给了沈心慈,还有他们的女儿,就像这一辈子只是为了这个,别无所求。
  赵时俊这一生,给秋玲的除了感激与怜悯再也没有旁的了,可偏偏这两样,都不是她要的。沙河镇的每一个人,他赵时俊都对得起,可唯有这心甘情愿陪了他一辈子的妻,他是万万对不住。
  一辈子有这么多活法,秋玲和时俊,他们都选了认定一个人,只可惜,这结果并不怎么好。可是他们哪一个人又有错呢,只是因缘际会,上天作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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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NO.51——不管你是主角还是跑龙套的都要养我一辈子的!——柳飘飘&尹天仇
  
  曾经有部戏叫喜剧之王,可是他的名字是这样叫,海报上,却在每一个人的笑脸上都添上两道不搭界、又突兀的泪痕。然后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这故事根本不是一个喜剧,可是却也不是悲剧,他能叫人笑,却更能叫人哭出来。
  还记得说喜剧之王选角的时候还有个段子,说柏芝去试镜,片方叫她们试个抽烟的角色,一般的女演员不愿意直接来,只是做个样子,只有柏芝,点上一根烟熟练地就吞云吐雾起来,这份率性便让片方当即定下来她。你可别揪着柏芝这不羁的过去不放,她从来没有一天刻意做出玉女的样子来,却被人称为玉女掌门人,她只是想要过得不失自我,她虽确有不当之处,可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旁观者,还是宽厚点,反正本也不归我们的事。
  其实这故事的主角说的是星爷,星爷成了今天的星爷之前,过了那么些年不得志的日子,跑龙套抢便当,我们看的欢乐的一段段,在星爷想来,必定是带着心酸的。身边的人认的都是身份地位、名声气势,可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说什么,谁又听得进去。不管听着谁的贬低怒骂,他都只是一一听着,仍然笑得谦恭,坚持着说“其实,我是一个演员”,他失败着,一直失败着,可是却从来都那样执着,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不知道星爷这时候是不是真的遇见一个了柳飘飘,可是看着穿着学生装走出来的柏芝,谁又能相信,她会在那样的地方做着那样的事。
  他们第一回见面是在天仇那个所谓的小区剧场里面,胖胖的妈妈桑带着一群花枝招展女人去学如何扮学生妹,浓妆艳抹的飘飘点着支烟,不屑地看着那讲得头头是道的男人,一口一个“死跑龙套的”,可是听到天仇回敬的那句“你们出来卖的”时候,却立时翻了脸再忍不下去,虽然身边的姐妹拉着她说我们就是的啊,她却摔了椅子转身走了出去。她或许做着别人眼里下贱的生计,可是她的心里却从不愿承认过,不管怎么着,她始终守着自己心里的一点干净纯澈,也是从来不放弃。
  说起来他们两个都是在最底层下挣扎的人,每日里为着生计挣扎的辛苦,却还是坚持在心底保有一方净土,从来没有放弃。
  再见的时候,柳飘飘略有些伏低,终于带着点恭请的语气,向他学怎么“扮清纯”,于是就在那棵大树下面,柳飘飘瞪着那双浓妆的眼睛,一回一回说着“老师早”,学着扮鹌鹑,我们看的好笑,他们却是彼此间更多认识了一层。
  下一回,天仇在那社区剧场里面演着那精武门,底下空空荡荡的观众席,只坐了个柳飘飘,清冷的场面,没什么意思的话剧,柳飘飘却看得笑得放肆起来。他们在海边看着夜景,其实眼前不过是黑沉沉暗暗的夜罢了,他们却执着的相信,那里有希望。于是那唇膏一吻就吻到了彼此心底里去。第二天早上,天仇起来,把全部家当放过去,犹豫了几犹豫,又把自己珍藏的那本书也放了过去,等到飘飘回来看到了,心下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是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把那些收好,转身走了出去。听到天仇在后面大喊的那句“我养你啊”,她故作无所谓地拒绝了,却一个人在的士里哭得涕泪纵横。后来天仇终于有了回做男主角的机会,被遍体鳞伤的飘飘却又一回走了来,带着满满的不自信,却故作蛮横地问道:“你上次说要养我是不是真的?”然后开心地扑到他的怀里。这一回,与曾经骗过她,深深伤害过她的初恋并不一样,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管是主角还是跑龙套的都要养她一辈子的。
  故事的最后,天仇还是没有做成万人瞩目的大明星,其实彼时的星爷已有了自己的成就,可还是没给天仇个好结局,但是却给了他一个能始终陪着他的柳飘飘,其实在现在看来,或许星爷也曾盼过有那么一个结局,这些年看着他与教主夫人与张雨绮的种种纠纷,看他一头头发都花白了,却还是一个人单单过着,或许再想起来这么个故事,他也会觉得,有这么个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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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NO.52——其实你没有那么爱她。——段誉&王语嫣
  
  范范有首歌叫《没那么爱他》,想到段誉与王语嫣,第一句便想起来这个。其实你没有那么爱她。
  段誉最初爱上的是无量玉洞里的神仙姐姐。其实说爱上,那也并不尽然,那个时候还有个会说会动的婉妹,所以他只是留着心里的那份惊艳,并没有什么特别。直到了曼陀山庄里,遇上那个连一声叹息都拨动了他心弦的王姑娘,看着无量玉洞里的神仙姐姐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至此才算是彻底的沦陷。
  其实说段誉风流,太不尽然,他并不像段正淳那样处处留情,而且每一次都当了真,真要说起来,他真真待过的也只有一个王姑娘,可是王姑娘到底又有什么值得他爱呢,只为着长得像无量玉洞里的那尊玉雕?若你在遇着一个人之前,先已经爱上了她的容貌,那么遇着她之后,你可能分得出,你爱的到底是这副皮囊,还是皮囊下的那个魂灵?汉代的李夫人曾说,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其实爱情被说得如何美、如何好,真正能遇着的人,又有几个呢,很多时候让人爱上的,不过是个美丽的脸孔,或者邂逅,所幸段誉看到的神仙姐姐是无崖子雕出来的李家小妹最美的时候,所幸段誉遇着王语嫣,是在她少女时刻最美的时候。女人总是想问,若有一天我发秃齿摇、老态龙钟,你还爱我么,那么或许段誉也要想上一想,若王姑娘生得不是这么像他的神仙姐姐,他还爱她么?
  说这些未免让人寒心了,于是还是来看看,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几分爱情的影儿呢。
  论性情,这一对人恐怕是绝配了,金老写起段誉来,总有几分往贾宝玉上靠的影子,大理世子的身份地位,却不学无数,连套正经的武功都使不出来,偏偏又对女孩的事特别上心,不过一路上招惹的钟灵、木婉清,连对着阿朱阿碧也是恭恭敬敬百依百顺,说起来,浑似个无知顽童了。而王姑娘呢,自小在曼陀山庄里过着她那大家闺秀的日子,她也真是痴,为着个表哥,即使最不喜武功,也逼着自己满脑子里塞上了各家武功,为着个表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敢跟着他闯荡起江湖。
  单单这么说起来,这一对人真真的配极了,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却并没有那个意思。于是王姑娘这一番江湖路上,时常会多了个段公子出现在身边,即使包不同讥讽着,风波恶怒视着,段公子依旧视而不见,甚至有点厚着脸皮的,只要让他不近不远地陪着王姑娘也便够了。说起来也不过短短一句话,段誉想着王语嫣,王语嫣想着表哥,她那表哥却时时刻刻忘不了复国。可是一路上,这三个人的念想都没有着落,可是毕竟王语嫣不是木头人,段誉的一门心思,她当然清清楚楚,可是却也只能说,我的一颗心里,不能装两个人,也只能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遇表哥时”。
  所以在虚竹初初回到灵鹫宫接任掌门的时候,段誉看着他那一副神仙姐姐的画卷,竟是羡慕不已,说起将来,无限颓败地说了句,只想回到无量玉洞里,陪着他的神仙姐姐。此时人生三大苦中的求不得,段公子可尝了个明白。
  西夏选驸马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对王语嫣来说,慕容复从前的种种,她都忍得,就算手段卑劣些,为了复国,她也义无反顾相帮。可是这一回,他竟然要娶西夏的公主,他竟然能为了他的复国,背弃他们之间的爱情——自然这爱情,也或许只是王语嫣一厢情愿来的。以前再怎么样,她到底可以骗自己说,就算她不是慕容复心里最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唯一的女人,可是现在,这样一个安慰自己的谎也圆不下去了,她除了伤心失望,也只能伤心失望。而这个时候,段公子竟然还肯为了她去死,心伤的女人最脆弱,她终于扑到段郎的怀里。
  至此你可以叹一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可以为他们花常好月常圆人长久感叹,可是金老后来却改了结局,想明白了,到底还是要回到表哥身边去。往枯井下面掉一回,就忘了旧爱,安心跟住段公子,你信么,我都不信,因为人总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舍不下,若是段誉真的与他的王姑娘一生一世,两鬓斑白时他还爱她么?若是慕容复对表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她又会不会腻烦了呢?
  
  是习惯 还是爱
  不放心 还是不甘心
  只有你自己知道解答
  其实你没有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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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5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NO.53——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夜华&白浅
  
  
  她是白浅,也是司音,她是白止帝君宠到心尖的小女儿,她是七万年前昆仑山上不务正业的小十七。她比他大了足足九万岁,她在他面前永远泰然地自称“老身”,她向来用看小辈的关怀目光看着他,她无限感慨说若是我在正常年纪嫁人,想来孙子也与他一般大了。三百年前,他曾是她的情劫,三百年后,她已完全把他忘了个干净,只是昔日明亮胜水的一双眸子再受不住强光。他只是她飞升上神的劫,却不知从第一回见的时候,便紧紧被她缚住了一颗心,再脱不开去。
  好些人厌弃夜华,因为三百年前他挖了素素一对眼睛,可其实谁不知道,当时若不是夜华当机立断,双管齐下挡住了天帝所有的理由,素素,哦或者说白浅,早就被天帝拖去执了灰飞烟灭的刑罚。他从来都爱着她,只是用面上所有的理智,强抑着心里的不理智,他知道天帝不会给他们个好下场,他装着不爱她不去看她,他怕她看到自己为她挡下雷刑的一身伤,他为了她心神俱灭绝然跳下诛仙台,他为了她再不多虑一剑劈向素锦。他或者欠了她,可其实早就用那一腔深情并着三百年的牵挂还了。
  她是白浅上神,受了那一场情伤,只需向折颜讨一罐子药水就可以忘个干净,岁月静好地在狐狸洞过上三百年。而他是天孙,心里再疼也不能说,成天守着团子,对迎面扑来的狂蜂浪蝶视而不见,只当这一辈子,就这样一人一盏一影,孤灯自守天明。
  所以三百年后,他看着又出现在面前的她,只能在夜半无人时说,我既望着你记起,又望着你永不再记起。
  这一回,她终于成为他名正言顺未婚的妻,于是他打定了主意,绝不再放她走。他带着团子搬进她的狐狸洞府,理所当然地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心甘情愿做她的伙夫,晨起的时候拖她出去遛一遛弯,在她特特辟出来的书房里批阅数不清的奏折。他这样日日夜夜地守着她,伴着她,他想要一下子料理好所有的事,独独同她在一起,可谁知他不过那么一眨眼的工夫没盯住,她就出了事。
  大紫明宫里,他松松搂着重伤的浅浅,不由大怒,他为着自己来迟这一步深懊,什么后果都不顾地护着浅浅,可是他却听得了浅浅从前那一段往事,从这日起不得不忌讳着她的师父墨渊。此一役后,他终于搂着浅浅,低声说“我爱你”,说我只爱你这一个,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然后听着她对昔日爱人说从此是路人,心里却怎么也轻快不起来。
  天宫里头,他带她来到昔日的院子,风物依旧,人也是旧人,只是这情形看上去,怎么都是不一样的。他细心呵护着,他想让她醋一醋,他想让她心里有个自己,终究还是失望而归。他到底还是忌讳着墨渊,到底还是以为,浅浅这心里,总是最记挂墨渊。于是他亲自斩了饕餮猛兽,化了自身修为去给墨渊炼那颗丹,他宁愿十几坛子的酒将自己灌醉,他绝望地想着最后能拥有浅浅一夜。
  而这时候,这活了十万多年却还是没开个窍的白浅上神,她那情窦,终于微微地开了一开,她终于察觉自个对住夜华的这份情意是个什么意思,终于发现她呕的这口气原是因为在乎,终于在合适的时候想着了告诉他一声,我爱你,我想时时地地都同你在一处。
  正当一切都往风调雨顺和风细雨的路子上走了,浅浅却在大醉里打破了那盏结魄灯,夜华花了三百年的精力把素素的往事绕上了,这一碎,却全叫浅浅想起来了。她转身便去取回了自己那对眼睛,她说她活了十万多岁万事都看得通透,可惟独情这一字,她就没通透回。她仍是不知道怎么做,于是只好不理他,任是他在谷口站了半个月脸都苍白了,也仍是一句话没说。
  文里面写:“多年以后,我常常想,那时候,那时候哪怕我就同他说上一句好话呢,哪怕就一句呢。”气头上,以为不能原谅的多了,惟等到再也没有原谅的机会了,再悔恨不已。浅浅她就带着这满腔的不谅,腾云到了若水之滨,却一下子被夜华缚住了手脚。
  她遥遥站在云头上,使尽浑身解数也挣不开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夜华,才散了半身功力的夜华独斗擎苍,直到看着擎苍认输,那一颗心才放了下去。徒然又是一转,东皇钟爆出一片血色红光,她眼睁睁看着夜华扑进那一团红莲业火,云头上撕心裂肺地喊了声“不”, “不,不能?抑或是不要、不许?东皇钟开启了又怎么,八荒众神都被焚尽又怎么,终归我们两个是在一处的,烧成灰也是堆成一堆的灰,你怎么,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然后她拼命地冲了过去,却只见着夜华吞下最后一口气。
  
  他身子一僵,闭上眼睛,道:“我听说墨渊醒了,你同墨渊好好在一起,他会照顾好你,会比我做得更好,我很放心。你忘了我罢。”
  我怔怔望着他。
  那一刹那仿如亘古一般绵长,他猛地睁眼,喘着气道:“我死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我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浅浅,你永远不能忘了我,若你胆敢忘了我,若你胆敢……”声音却慢慢沉了下去,复又低低响起:“我又能怎样呢?”
  
  我靠近他的耳边大吼:“你若敢死,我立刻便去找折颜要药水,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我会和墨渊、折颜还有四哥一起,过得很好很好,永远也不会再想起你。”
  他的身子一颤,半晌,扯出一个笑来,他说:“那样也好。”
  
  她抱着他的遗体,在若水边上坐了八日,到最后夜华的爹娘来,一顿劈头盖脸地骂着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连夜华的遗体也不能留下。她过得浑浑噩噩,她觉得自个活不下去了,直到她爱上了睡觉,爱上了做梦,只为着梦里能见着她的夜华,能陪着他坐在那书房里边,聊聊刚翻过的话本子。从此她但愿长眠不愿醒,在她这个梦里,夜华是活生生的,那多好。
  骗了半缸子眼泪之后,浅浅终于又在人间的戏台前面坐定了,她自以为这一身情伤再也不好,她清清淡淡跟我们聊着近况,她看着才子佳人的本子,直到听身边的小仙说着她那天纵奇才却英年早逝的远房表哥,说着这任谁不会信的复活,她才终于找回魂来,驾着片磕磕绊绊的云飞回她的狐狸洞,看着那一树桃花边上,一树烟霞底下立著一个黑袍青年,伸手轻声道:“浅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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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5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NO.54——若曦心中没有皇帝,没有四阿哥,只有拿去我魂魄的胤禛一人!——若曦&胤禛
  
  记得有句话说,如果早知道我会这样爱你,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大抵便是这个意思,相爱的人永远会嫌在一起的时间不够,何况是若曦和胤禛。想见以后的种种,若曦必然恨着造化,为什么穿越时不落在四爷府里,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坚定地握上他的手,为什么用那么漫长的时日敬而远之,又在二人之间填上那么多算计与陌路。
  怪只怪与她交换灵魂的,是八爷府里的若曦,怪只怪她在那一场大雪里,与另外一个人交握上了双手,怪只怪她从来只敬畏他的阴谋权术,怪只怪他们相识不晚,相知却姗姗来迟。
  御前当差奉茶时,她为将来打算,可以记下四爷地喜恶习性,只为留一条光明之道,还记得御花园中,暖风微醺,平日里淡漠的他拂衣坐在一块大石上,对着那小宫女细致又刁钻的问题,一丝怀疑俱无,反一本正经答来。
  他看着她举动,以为这小丫头对自己上了心,却不料围场上她大惊着推开自己,不料她退回自己的东西,还说宁愿青灯古佛不愿嫁他。他却只能自嘲笑笑,黯然目视着她周遭的一切。围场的那一个晚上,众人都看到了敏敏那惊世绝艳的月中舞,只有他看到背光中的若曦更出尘的美。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当那个小丫头在自个手心写着“皇位”二字,他藏在心底多年的那个秘密,即使是对着共枕的妻子,肝胆相照的十三弟也不曾倾吐过的秘密,他竟对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说,想要,单单两个字,却可招致杀身灭顶之祸,他比任何人清楚,于是他骗过整个紫禁城的人,却不想骗这么个小丫头。然而这简单的两个字,却也是打开这小丫头心门之钥。
  桃李春风里,那小丫头对他说,要嫁他,即使只是被她视作逃出紫禁城的手段,他仍甘之如饴,想让她戴上木兰花的链子,想让她插着木兰花簪子,想她完完全全,只是他一个人的。
  然而一着不慎,九五之尊雷霆大怒,他木然跪在御书房,眼睁睁看着朝堂中唯一信任的十三弟将所有罪责揽至己身,被皇阿玛下了幽禁养蜂夹道的严令,他却无能为力,甚至无法替绿芜说上句话,让她去伴着十三弟。他不能,若曦却是不能不。听得她求情被罚,大雨倾盆,本已决心在家韬光养晦的他却进了宫,一手扔掉手中的伞,即使救不了她,也陪她挨着、受着、苦着、熬着。那一刻,若曦已经心若琉璃,只因真正的爱并不是给你打一会伞,遮一阵雨,而是心甘情愿陪你淋个湿透。那一夜,若曦在宫墙内跪淋了一夜,却不知道他也在自个的府里,陪她淋了一夜。
  为了救十三弟,为了带若曦出来,对着重病卧床的她,只得咬牙道,我不能去求皇阿玛娶你了,可是她了然,分分明明,不哭不闹,只是心如刀绞。她对别人说,为什么被牺牲的总是女人,最奇怪的是我们还半分怨怪也无。
  此后六七年,她最好的年华便消磨在了浣衣局,再无众人高看,再无暖炉软床,那一双芊芊玉手也有了冻伤生了老茧,她远离了那些血雨腥风,她可以千金散尽,只不能忍受别人拿走她一支木兰簪子,一对耳坠子,她与世无争,只自照着他的字,一遍遍摹写“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她以为就此渐渐远离,老死不相往来,却不料那一日,破风射来的一支白羽箭,将他的真心挑了个分明,一向精于谋算的他竟不及片刻的迟疑,死死抱着她,用自个的背替她挡上了那一箭。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出那没入树干的箭,那么平常的东西,她始终带在贴身处,终日摩挲。
  再回首已百年身,昔日韬光养晦的皇子终于得登大宝,他以为二人从此可以相拥坐看云起时,可是这漫长的岁月里,令他二人不得相守的种种,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他为了太医那句“可保十年无虞”震怒,她为了不得不与那么些人分享一个他踯躅,等到终于花好月圆,却也求不来真的静好岁月。
  姐姐、玉檀、李谙达,曾经身边鲜活的人一个个远离了开去,她知道身为君王必有无数的情非得已,却只是拿着这些不知是谁的过错惩罚自己,惩罚他。
  直到有一个小生命悄悄酝酿,她以为为了这孩子,一切都可以搁下,一切都可以重新现出生机,却不料八福晋几句话,叫她如遭了晴空霹雳,原来这一切的痛苦竟是她一手造成,视若知己的十三十年幽禁,胤禛十年隐忍,八爷党之没落,绿芜之死,竟全是她的错。其实也并不是她的错,怪只怪造化,怪只怪她想得了一时想不了日后,可是十三可以不怪她,旁人可以不怪她,她却不能不怪自己,她如何安心享受日后富贵,如何面对十三,如何面对胤禛。
  她决心要走。从前为了他,她可以留下,而今为了自己心里再赎不清的罪孽,她却不能不走。但即使一切摊了开来说了她的罪责,即使十四拿着遗诏,他冒着天下人疑心的险,也不想放她走。
  直到八爷进宫,一字一句,把他和若曦从前种种尽吐,他一点也不想听,却连句“不”都不能说,甚至还要含着丝笑听着。他再无可留,如果你连一个人的心在不在你这儿都无法确定,如何出声挽留。
  三十好几,若曦终于离开了囚笼般的紫禁城,她终于得到想要的自由,却无日不在刻骨的思念中度过。于是那思念便揉在笔端,寄身在一笔笔摹写的字上。直到油尽灯枯得厉害,越发熬不下去,她那样想见他,堪堪走到生命的尽头,想见的不过一个他。提笔写就那样一封信,她说,话已至此,你还要问起八爷吗?她托十四将那信寄出,三天一过,她梳起最好看的发髻,穿了旧衣,期期盼盼。然而日渐西沉,那人却连个影也没有。再过一天,仍是什么也等不到。等待的心终究经不起折磨,她等到终于死心,以为那个人恨她至此,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等到终于心灰意冷,她缓缓交代着身后之事,她最后还是选了那件绣着木兰花的衣裳,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给紫禁城的那个人,就那样默然闭上了双眼。
  紫禁城,他冷眼看着折子,扫到一句“马尔泰氏昨日殁”,霎时如遭雷击,他说,朕不信,不信她会如此恨朕,他终于翻出她写的信,他明白了她的心意,可是那么多个误会,那么多个巧合,那么多的“我以为”,他终于再也见不到她。他一路疾驰赶到那幽禁的小院里,一个白瓷瓶子,冰凉彻骨。他静静走进她的屋子,她什么都没留下,只除了满纸熟悉的字迹,除了一支白羽箭。
  爱与恨都已离去,只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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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5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NO.55——原来这一场千里的跋涉、最终不过是来做最后一次甚至无法相见的告别。——薛紫夜&霍展白
  
  那一场雪下了整整七个夜晚,七夜过去,什么痕迹都消得干干净净,人们只知道鼎剑阁的新阁主是霍展白霍公子,只知道药师谷后继之人叫做雅弥,只知道大光明宫信任的教王叫瞳,而当年那样惨烈的一战,那样一个瘦弱却坚强的女人,人们不知道中原西域几十年的和平是那个女人换来的,不知道乌里雅苏台那里,那场甚至没有相见的告别。
  其实两个人遇上的时候,或多或少,总有几分可能已经在之前遇上了别的人,有这样的过去并不是不好,只是非得让这过去牵着绊着你,那就是真真的不好了。就如霍展白对秋水音,就如薛紫夜对雪怀。他们那样地珍而重之地看着他们的过去,起初那只是一种强烈的不舍,虽然因之痛、因之苦,却总能从其中回味出过去的好来。可是到了后来,这渐渐就变成了执念,他们也想过放下,只是这执念已长成了身上的一部分,要放下,就如割肉一样疼,所以他们犹豫着,徘徊着,想要靠近彼此取暖,却始终不知道如何走过去。
  八年,八年是怎么样的一段时日呢,徐重华戴着“妙空”的面具在大光明宫忍辱负重八年,秋水音守着她的沫儿怨了霍展白八年,而药师谷里,八年的时间,霍展白和薛紫夜在每一年的针尖对麦芒里面,积下那么深的情意。
  从一开始雪就撒的纷纷扬扬,只是那时候的药师谷里似还有一道温泉,将整个故事润色得温暖宁静了些。体弱到根本受不住谷外寒风的薛谷主,站在入口处等着每年都会到来的人,名满天下的霍七公子,看到药师谷的人便安了心倒头就睡。
  其实从他们的遇见开始,就已经打上了“过去”这个烙印,让他们时时背负着,不得逃脱。八年的奔走,八年的出生入死,霍展白也不过为的是那个人的儿子,而让薛紫夜安安心心长留药师谷的,除了温暖的气候,怕也是冰下的那个人吧。他们拼酒划拳,彼此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们彼此了解,他们期待着每年一回见到对方,却心照不宣地守着那个底线,甚至不能稍稍触到一丝陈年往事。他们守着心里难愈的伤口,想着彼此靠近,最终却还是鼓不起那个勇气。
  直到那回两个人喝醉了,霍展白终于说出埋在心里的那些往事,她静静听着,莫名其妙地哭,又笑,却还是丝毫不能泄露心里的那点秘密,酒劲上来了,她就醉倒在他的怀里,那一夜没披大氅,没再生火炉,可是第一回,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
  霍展白的心里,或许从来没有放下过秋水音,可是他一日一日在意着的人,已然变成了薛紫夜。他会想见她,不止为了每年拿来药材,来医病,他看到瞳,会因为惦着紫夜是不是已经为他所伤怒火攻心,他听到紫夜晕倒在藏书阁里,比任何人都要急地飞掠过去,而他最开心的梦,竟是划拳连赢紫夜十二把。所以听说沫儿的药好了,他只是如释重负地想,秋水音终于可以笑了,而只要让她笑了,他自然就能放下这担子,然后呢,然后或许还要回到这药师谷吧。那夜他撑着伞,陪她站在河边,对着冰下那人说了半晚上的话,然后稳稳地扶住她,叫她知道这一回不会掉下去,有这样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雪,她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那一刻,他们都以为,这样便可以相携白头。
  直到如梦初醒,紫夜想起来,原来霍展白所谓的解脱,不过是自己撒下的一个谎,一个她没有把握,不知道怎么收场的谎。她看着他如释重负地笑,看他欢快地说再埋坛酒到梅树下,心里却空落落,一点底都没有。
  雪落到第六夜,一切往一个残酷的、不可挽回的轨迹上发展。霍展白去向花魁道别,想到一辈子的时候,心头想着的却是紫夜,她茫然待在谷里面,直到为了全村的仇,为了她的弟弟甘愿踏上大光明宫。
  从此他们的生命再无交集。紫夜永远也不会知道,就算霍七知道了自己是在骗她,也仍是一路上无可抑制地想着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霍七公子竟已打了主意,就把自己输给她也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叫雪鹞给她传了那样一句话,与她许下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约定。
  其实说到交集,大抵还有一次,雅弥一人战鼎剑阁七剑,而霍展白看到从雅弥大髦下伸出的那只手。这样一场甚至无法相见的告别……她彷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垂死的时候,竟然有力气动了那么一动;他看到了那只无数次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手,却一时没有认出来。雪道上仍旧簌簌落着雪,他们就这样错身而过,咫尺西天。
  记得秋水音曾经带着满腹的怨恨说道,霍展白,你怎么总是来晚。而薛紫夜却从没有怪过他,虽然其实,她也该说这么一句。八年那么久,为什么不能亲口对她说上那么一句话,她在大光明宫煎熬数日,你为什么不可以抛下你的顾全大义,来带她走不要她涉险,即便这些要求的都无理了些,乌里雅苏台的雪道上,你怎么不能早点看到她,送她最后一回。
  说这些,却再也无用了,最后紫夜那样宁静纯澈的灵魂终于回归永宁,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到极北之地遇见雪怀,也不知道她在那里,是否想念着霍七。知道的只是,接任鼎剑阁的霍七,每年都会回到药师谷,在梅树下独饮,每月十五都会隔着屏风,客气地关怀着昔日恋人的冷暖,然而面对着她的爆发,只能回一句“对不起”。
  连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早就磨光了以前的那个影子,只是那样深刻地想念着紫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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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爱情故事真的很唯美!我独爱凄美梁祝!化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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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NO.56——if you are the one——笑笑&秦奋
  
  对不再单纯懵懂的女孩子来说,童话什么的还是少看些好,早晚都该知道,王子并不是满大街跑等着你慢慢挑,多数情况下,真的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有着王子的马夫一样的长相。
  其实就算是这样说,还从来都觉得秦奋配不上笑笑。秦奋这人,要皮相没皮相,要才情没才情,就一肚子歪才,瞎猫碰着死耗子地撞上范大款,一个破东西换了两百万,还是英镑,委实也是造化了。他带着那不期而至地财富悠悠闲闲地过着他的小日子,特矫情地发那么一小广告,期待找着个人生伴侣之类之类的,他说没做过诺丁山那梦,也不指望找着个仙女,可是那么些的不靠谱之后,还真叫他撞上了个货真价实的仙女。
  笑笑出现的场景显见得是可以安排的,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橘红的沙发里,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特地搁在热热闹闹里面,却又处处透着冷清,眉眼里面都是疏离。她看着秦奋,不咸不淡地回着话,却觉着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只是想要个躲避的去处,她只是想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条别的去路,可是坐在这儿,一切都不对劲。她说他们三见都钟不了情,可鬼使神差一般,她竟然追了上去,叫他一块去喝杯酒。
  同父母、朋友、最亲密的人都不能启齿的话,对着陌生人却能开了口,或许陌生本来就给人些安全感,或许转过头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还怕什么呢。至此秦奋才知道,这仙女原来是早动了思凡的心,爱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却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一杯黄汤,聊着彼此心里牵扯着皮肉的疼痛,说完便是陌路。
  可是故事还得讲下去,一时半会,倒也陌路不了,于是不多大点的机舱里,他们又撞了个正着。如诗画般的杭州,他们如老友一样谈笑,笑笑跟着他去见不靠谱的相亲女,又拖着他给自己壮个胆,去见见那该割舍又无从割舍的人。心里跟自己较了几回劲,笑笑终于还是便宜了秦奋,她明白说着忘不了那个人,就算给她时间也不一定能够,可是好歹是有个指望,于是秦奋屁颠屁颠收拾行装跟着她去了北海道。
  从北京到三亚,杭州北海道的,还真像个旅游广告。其实不管往哪儿走,像笑笑那样死心眼的女孩,要忘记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感念着身边满满的秦奋的气息,可还是紧紧包缠着自己的心,一点不放进去,只拿着里面的什么回忆来一遍遍叫自己生疼。可别骂她不知道惜福,她只是傻了点,不知道给自己找条路出来。于是对着北海道那冰凉的海水,她纵身跳了下去,她绝望地以为一死才叫了断,可有时候了断其实容易得多,跳下去,可能只是个过场,不管预料到没预料到,被救起时,她已再世为人。
  非2的开始,旁白说,笑笑从北海道回来已经对方先生死心,至于这话的真假,冷暖自知吧,只是后面那句“但对秦奋仅停留在好感”却是十成十的足金。所以在那离婚典礼上,笑笑看着秦奋跟女主持的眉来眼去说了那么句酸味十足的话,却又对着手上的钻戒犹豫不前,这才有了试婚这一出。
  试婚,总得试出来点东西,他们对招拆招,在山上的小屋里斗得不亦乐乎,可是非等到笑笑那一醉,才敢承认,他们试出来的结果,好不了。秦奋说,你是找感情的,我是找婚姻的,我们俩就走岔道了。他们终于做到期望的理解,却了然地离开,相互惦记是必须的,可是这样尴尬,连见面都成了奢侈。
  如果没有香山那一病,或许这样的陌路就能走到底,也或者再过上两年,笑笑终于抛却了那些旖旎的幻想,想着踏踏实实找个人凑合着过,再念起秦奋的好来,有个台阶下,也就遂了秦奋的美梦。可是再相见却是那样一个由头,谁都不愿意的一个由头,香山说那是命,谁都无能为力,这话在笑笑听来,不知是何感受,人总是要亲眼见过各样的事,才知道对现实妥协,她接过来秦奋的戒指,终于套了上去。旁白说他们结婚是二十年后的日子了,想想也是,笑笑那点子念头,岂是容易灭了的,秦奋这把老骨头,就出上了折腾吧。
  舒淇说笑笑是爱秦奋的,很爱,那就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说这样的一辈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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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NO.56——不许你跟别的女的照相,我才是你的女朋友!——米莱&陆涛
  
  记得曾经朋友们传得很多的一篇文叫,一辈子只做一回米莱。说是那样的爱,那样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甚至有些卑微的爱,一辈子一次,淋漓尽致地爱过,也就足够。从此尝尽爱情的甘苦,再没有什么舍不得看不开,不管是否得到那个人,已经无憾。
  可是我却以为,那样的爱一次都要不到,或者说那样连爱都算不上,那只是一种魔怔,披着所谓爱的外衣,惑着那些一朝看不清的人,在与爱背道而驰的路上渐行渐远。爱情,多少疯狂以汝之名义而行。
  不知道奋斗对大部分的80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其实并没有怎样地沉迷过,甚至连看过一遍都不曾,关于人生关于长大也没有咂摸到多少,只记得那年有个傻姑娘,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说,不许你跟别的女照相,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她得不到陆涛的心,却瞬间俘获了诸多观众的心。你说这姑娘傻,说她看不开,可她偏偏卯足了劲要一条路走到黑,只要有他陆涛在,那么她哭也是为了他,笑也是为了他,出国为他,回国为他,开心为他,难过也为他,完完全全把自己弄丢了。
  SHE最初出来的时候是真的红火,几乎大街小巷都在唱着她们的super star,那时候怎么都想象不出的一句歌词说“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慢慢出来几分痕迹。
  那个傻姑娘,只不过恰好碰到了一个叫做“我爱的人他不爱我”的悲剧。在学校里的时候怎么样,我们后来知道两个版本,陆涛说,那时候并不多么喜欢米莱,只是这姑娘傻,却又有钱得紧,于是便不再介意她时时刻刻跟着, 反正有人把这财政问题解决了,又同时把自个虚荣心满足了,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这么一回事到米莱嘴里却变了个味,她说她清清楚楚的,陆涛不怎么喜欢她,只拿她当个钱袋子,可是她心甘情愿,把家里给的大把大把的钞票花在陆涛身上,自己穿着地摊货还是大街小巷走得欢天喜地。那个时候,他只管辜负,她只管追随,其实并不只那个时候,仿佛他们整个在一起的所有时候,都是这么个样。
  她只是红尘万丈中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孩,认定了这么一个人,就想着拼命地对他好,还要霸道地占着他所有的目光与赞美。然后看着他和另一个女孩半真半假的调情,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当然我们也知道了,她会急并不是无缘无故,因为陆涛和夏琳,真的最终走到了一起,今生今世,非你不可。这的确是米莱那傻孩子想过的结局,只是,却换了个演员,还没早知会她一声,让她明明坐在台下看戏,却看上去好像个上了油彩的小丑。
  开始的时候,她收拾着大包小包,想要甩下一个特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在说着另一种话的地儿挽个不同肤色的帅哥回来,彻底消弭男朋友和最好的朋友带给她的伤害。可是过不长,她还是背着曾经那些东西回来,想要看上去精神一点,成熟优雅地出现在陆涛面前,然后一下子吸引走他的目光自然最好,可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傻到家的米莱,她的伪装再一次崩塌,她只能再次卑微地承认,她回来不过是因为她放不下舍不得,她缴械,毫无抵抗。她只是控制不住地想他,想着自己只能喝过期的可乐,想着他和夏琳现在如何甜蜜,想着自己可以等他,等他,还是等他……
  可是等待却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容易坚持和美好,当眼睁睁看着华子重新演了一回当年的一幕,熟悉的情景与对白,她拉开车门,二话不说帮着把华子和那女孩的手牵到了一块儿,她说她想通了,跟父母再一次迈向美利坚,放着陆涛和夏琳的爱恨离合,与她再无关系,从此她不怕路过肯德基,不怕再吃冰激凌,放下也不是那么不容易。
  只是如果每人要看清自己的所谓爱情都得经过这么一个过程,那未免,也太辛苦。所以,别当米莱,一次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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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NO.57——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何以琛&赵默笙
  
  重遇旧情人这种事,狗血有之,恶趣味有之,观赏性有之,可是对当事人来说,从来不会是什么心情愉悦的事。赵默笙不过才将将回国,便遇上了这样一桩事,更为难堪的,她的这个旧情人,身边却还有佳人相伴。她默默看上一回,终于是垂首转身走了去,既然已经有了告别彼此的觉悟,也无谓再上去寒暄。
  她不想与过去计较了,可是“过去”,却偏偏扯着她硬要好好叙一回旧。她看着手里的皮夹,从里面抽出那一张黑白的照片来,很是熟悉的字迹,是他,写着“my sunshine”。那一刻心里必然涌上太多的念头,他忘不了她?始终想着她?最爱的还是她?可是这样的想头终是打住,怎么看都有些不切实际呢,不说他当年绝情的话,就只如今站在他身边的那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跨过去的鸿沟。
  然后她就放弃自己的自作多情,直到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当年的事,明明是她经历过的事,那为什么全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据说何以琛当年为了她的离去,绝望到极点,据说七年过去,何以琛依旧是孑然一人。她恍惚着,还没理清楚个头绪,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然而并未见到人,只托了同事归还那钱包,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其实就到这或许以后也不再会有交集。可是那个却出现在她的会客室里,冷冰冰的态度,不无讥讽的语调,开口就是讨要钱夹里那一张旧照片,那一张她的旧照片。
  日子照旧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她被同事拖去相亲,却好巧不巧遇上他,其实相亲对象人很好,印象不差,可是刚一回到公寓,薄醉的何以琛便在门口堵住她,对她说,经过那么多年,我还是输给了你,一败涂地。
  赵默笙既然已经回来了,他便再不能装作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于是巧遇频频,他带她回到曾经的校园,操场上难得有一分静谧,引得他们不由回忆起往日时光。青春年少的时候,她已经认定了他,管是被什么样的理由拒绝,还是不屈不挠地杵在他身边,一门心思地跟定他,叫他怎么也逃不开。他在人前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仿佛事事被动不得已为之,心里却早把这纯良可爱的女孩,当做一辈子的唯一。这么想着,分明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可却已经沧海横绝般,往事难忘最难忘。
  昨日的甜蜜回过神来,已经在嘴里品尝出苦涩,仅仅是提起来那一场别离,已经各自神伤,赵默笙看着她思念已久的这人盯着她,告诉她自己有多恨她,恨,却一点也放不下,谁让她当初招惹了他,却又自作主张地跑掉。他说赵默笙一直在折磨着他,可是只能怨当年自己眼光不好,就这样喜欢上了,又有什么办法。他们来来回回那么久,突然原本就要陌路的两个人,有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最亲密,却又疏远地紧,他们彼此心里,到底都纠结着什么。然而朝夕相对间,到底彼此渐渐坦开心扉,其实七年都等得,又有什么还是阻碍,世界上或许仅有这么两个痴痴傻傻的人,是多么幸运,他们竟那般虔诚地等着彼此。他们终于渐渐靠近,相互陪伴,有人一同走往后的这段路,从此不再孤独,不再有别离。
  原本恋人间就有个“心有千千结”的说法,这二位践行得可谓出色,就如九连环一般,解开一重,还有一重。好不容易弄清楚了当年那一出远赴异国只是个本可解释清楚的误会,又出来赵默笙那神秘的前夫,了解了他,又牵扯到了两家上一辈的恩怨。然而何以琛云淡风轻地将那些带过,他一向分得清轻重,知道自己最在意的终究是什么,只要赵默笙在他身边,别的他都不在乎。
  只要赵默笙在,会对着他撒娇,甚至偶尔有些小毛病,他都只能感觉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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