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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的眼里曾流过你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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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3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很久没有抒情了,在这个对真情不屑一顾,把感性当成软弱的年代,我再怎么坦诚还换不来一次真心的对话,我再怎么执着也求不得我想要的梦境。
那些关心我的人,那些爱我的人,那些恨我的人,都一起上吧,把我撕成粉碎。
在这个充满了变数的世界上,是否还有人愿意揣摩我的孤独和忧伤?
一  风雪、忧伤、等
风起,雪花漫天飞舞。
华灯初上。孤零零的小楼,阴冷的一角。
他已坐了两个时辰。黑色的风衣让他看起来像死神。
想象一下,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连嘴角边的纹理都带着忧伤。此时此刻,他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
舔舐伤口?哦,他像是在等着某个结局,或者一种宣判。
但我终究是个看客,所有的猜想与风雪一起,埋葬了忧伤。
他仍旧只是坐着,静静的,与这个世界不容,我们也靠不近。
如果有人以前见过他,无论如何是想不到他现在的颓废的,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般。
曾经那般骄傲的人,那么的倔强,连嘴边的纹理都带着挑衅,冷冷的。
哦,他的身边还有一只猫,绿黄的眼睛发着深蓝的光。
猫的眼睛能看穿人的内心,但是人不能。
二  一个人最先开始衰老的,是心理。
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 他问我。这已是他的第九百九十九遍了。
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前面的那个样子,也会问这么一句。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感情、生活,或者其它,总像是让他很焦虑,很受伤,很累。
他第一次问的时候,好像是两年前,樱花盛开。
那时候,他已失去了生命里最宝贝的东西,正在失去生活的勇气。
但他挺了过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
每个男人都是爱情里的弱者。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喵,我摇了摇尾巴。 人的很多情绪是作为猫的我无法理解的。我只是看见了他的忧伤,和与我一样的孤独。
两年了,他老了很多,但绝不是外表上的。事实上,他如此年轻。
我知道,有一种心伤能加速人的衰老,心理上的。
他凝视着水泥地,目光如看穿它了般,就像看见了几年前的岁月。
到底多久呢?他可能已经记不清了。
我看见了他的无奈。
三  孤独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很无奈
我在这栋小楼里已经生活了十年,见惯了人类的滑稽、矫情、虚伪。
在他们靠近我之前,我就会躲起来,等待只属于我的夜晚。
我只喜欢孤独,喜欢静静的夜。那才是真实的,也是我能拥有的。
他是个例外,仿佛命里注定般。
他出现的时候,小雪初晴,他的身上有春天阳光的味道。
他看见了我,笑了,就像看见了一个久违的朋友。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笑了。
以后的日子,我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徘徊在楼顶。
他是个喜欢孤独的人吧。
也好,孤独的人总是真实的人,在暗夜里,才能裸露自己的灵魂。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再笑了,事实上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有时候,我会走近他的身边,他蹲下拍拍我的头,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很浓的感染我的东西。后来我慢慢明白,那是忧伤。
孤独的人容易醉,有家不想归,总是无缘无故的心碎,也不知道为了谁。
他很喜欢哼那首歌,反反复复,很神经质。
喜欢孤独的人也会忧伤?也许孤独本身就是一种忧伤。
那时一切痛苦的根源。
四  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这样对我说。
人生是一条单行道,爱情具有时间属性,当出现了裂纹,我们已来不急修复。
破镜重圆总是想象里的美好,从此分道扬镳才是真实的残酷。
爱情演绎的从来就是悲剧,从来都是。
我静静地听着,感受着他内心情绪的激烈。
他已经被某种动地绊住了,无法摆脱。
但我只是猫,无法安慰他。我只能围着他转,不离开他。
我是一个傻子,傻的还在相信某个被否定了再否定的坚持。 他说。
猫,你觉得我像个不真诚的人吗? 如果你认为是,你就告诉我。                 喵~~
五  岁月成就不了爱情,但是留给了我们孩子。
你知不知道,爱情从来不是岁月酝酿的美酒?它只会稀释相互的感觉,最后陌生?
他很喜欢问我问题,但我一次都没有告诉他答案。
我真的不懂,我不懂爱情,不懂忧伤,我只是一只猫。也许因为我不懂得太多,所以我才是一只逍遥的猫。
我知道你不懂,但我希望你能看清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拍了拍我的头。
他依然每个夜晚在楼顶徘徊,只是多了一把吉他。
弹着吉他,哼着曲子。爱情让每个受伤的男子都成了才子。
我会围着他的腿打转,用身子曾他,他也偶尔低头看我,心事重重。
我才注意到,他不再是那个阳光少年了。
只是一些个夜晚,他就变得深沉了,中间没有过度。
人生存在太多的突变。
他一只在思考,思考那个答案。
因为他知道,只有想明白了,他才能从痛苦里解脱。
你知不知道,岁月的孩子是什么?
――是回忆。
他向我诉说着,眸子里泪光闪闪。
但,人生的答案总是来的太迟。太迟的答案,也就不是答案了。
六  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人爱我了?
是不是不会有人爱我了? 他的声音快碎了。
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其实不是答案。 我看着他,他的样子让我心疼。
也只有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吧。 他抚摸着我的皮毛,喃喃自语。 这几年,爱情离我越来越远,我是令人讨厌的人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很希望我能为他说点什么。
我很想对他说,爱情就像抓耗子,有时候追赶还不如等待。但我知道,他听不懂我的话,只是那一声声的喵。
我不管什么爱情,我只知有些时候不能太认真,不能太苦了自己。
我抓耗子,对那些追不上的就放弃了,否则,会两手空空,累的也是自己。
他笑了,在我认为他最不该笑的时候。
他明白了我的话?觉得我的想法太过幼稚?
我本来就只是一只猫,不懂人生大道理,但我懂得如何生活。
最美的,大概就是,原来你曾来过。
就像我眼前的这个人,有一天,他会离开,但有些东西永久地沉淀了。
有些东西永久地沉淀了,就像咖啡杯里的残渣。
记住某种味道,心无旁骛地行进,这就是生活。
这就是生活? 他歪着头,望着我。
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盯着跑过的耗子的情形。   
七  最幸福的,不是拥有;最痛苦的,也不是失去
最可怕的,其实是没有经历。
他悲伤了两年,挣扎了两年,思考了两年。人生,还有许许多多的两年。
经历过终究是经历过,尽管很多时候我们都快忘了是怎样经历过的。
我大概有一天还可以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有过那样的经历。 他继续抚摸我的毛发,顿悟让他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彩。
该学会珍惜,有些回忆就是一种财富。
八  尾声
你可知,我的眼里曾流过你的泪? 他走的时候说。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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