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说个故事吧,因为无法精准的说出整件事情带给我的触动,只好把故事本身完整的还原给大家。个中滋味,留给宝贝们自己去体会..
这故事,要从一个好朋友说起。简单介绍下:朋友是我的小学同学,时至今日感情都很好。初中毕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了西藏,住在布达拉宫对面的民宿店里,至今也忘不了夕阳下的布达拉美得有多震撼....那是用任何设备器械都无法记录的厚重和神圣!想跟你们说,如果有机会,一定多出去走走,你会发现——中国,真的是太美了,这世上再不会有哪个国家可以像祖国这样,拥有这么多美得这么神圣和庄严的地方...你会在那个时候,为自己生在这样的国家而感到骄傲!
扯得远了,只是说明下我们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后来,她考到南京的大学,而我依旧在熟悉的城市里读书...
大概是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说是有两个同学要到长春参加吉大研究生的面试,是一对情侣,条件不好,想让我帮着找一家便宜点的旅店...
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接站的时候,这对情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家乐是吧?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带着他们绕了大半个春城,在吉大南校附近找到了熟人开的旅店。嘱咐朋友安排一间干净亮堂且相对安静的房间,最多一天收20块,不够的我来添!熟人冲着我翻白眼,一个直拳砸在我肩膀——“靠,说什么呢?显着你了是不?哥们儿还喘着气儿呢,不带往脸上打的!”就因为这句话,这位仗义的东北爷们儿从“熟人”渐渐变成我最为重要的朋友之一。
进了房间,简单的聊了几句。男孩儿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黑黑的,所学的专业是“中共党史”;女孩儿叫常伟娜,也是黑黑的,可眼睛里透着刚毅。一看便知,这就是老师口中的那种“想通过学习改变命运的人”。临走的时候,硬是塞给我一只烤鹅(也可能是烤鸭),几番推脱未遂,无数句“谢谢”说得我红透了整张脸。
大概住了四五天吧,去看过他们一次,带着他们简单的逛了逛,吃了点小吃而已。然后提前帮他们订了回去车票,那时面试的结果还没出来,可他们急着回去。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衣、食、住、行都需要钱!送站的时候,又是千恩万谢。我客气了一句“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在这边上学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记得她当时的眼神,那目光里的感动是真诚的。
完全出于朋友的关系,才会做这些,谈不上诚心不诚心,因为真的不熟,也不觉得自己还会和他们有更多的交集...
毕业了,朋友回到了属于我们城市。我和她都全新的工作中忙得不亦乐乎,偶尔相聚,快乐得没话说。要不是后来的发生事情,我几乎都快忘了还有个叫伟娜的女孩儿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一个普通的下午,我再一次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说是在医院陪同学做检查呢。那时,连朋友都忘了她口中的那个“同学”是我早就见过面的伟娜。可聊着聊着,朋友想起来了,问我说“你还记得我之前叫你帮过的常伟娜吗?我就是在陪她做检查呢!”脑海中闪过那双既刚毅又真诚的眼睛,数秒钟后才想起问朋友:“什么病啊?”朋友:“不知道呢,她就说眼睛不舒服,说了几次了,我就叫她检查检查!正好有个师哥在医院实习,都没挂号,直接请他师傅给看的,嘻嘻~!......先不说了,她出来了!”“哦...拜!”
大约三天后吧,正好是个周末。朋友直接找到我家里,眼圈泛红,抱着我就问:“家乐啊,怎么会这样呢?”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和那个叫伟娜的女孩儿有关!于是,朋友一边哭,一边讲述....
我对这个女孩儿,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两年前,伟娜的妈妈去世了,家里只剩下她和残疾的父亲;一年前,相恋多年的男友和她分手了,就是那个和她一起来面试的男孩儿。他去别的城市工作了,不算抛弃,因为两个人都同意分手。听说他们在分开的前一夜喝了好多酒,然后抱在一起,哭到天亮...
当然,远不止是这些。命运似乎对这个已经承担很多压力的女孩儿格外残酷。医院的回复是:“黄斑病变,怀疑是遗传病。回去问问你爸妈家里有没有这样的遗传病史。”是的,或许比起那些什么都看不见的全盲人,她算幸运的。医生说,只要不大量用眼,少看书,别上火,注意饮食。这种病的病发速度是很慢的,眼前模糊是免不了的,而且近视镜是不能缓解这种模糊的。白天的日常生活不会受太大的影响,但到了晚上可能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知道你们懂不懂得这样的诊断和医嘱对于一个想靠读书考学改变命运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研三了,伟娜的毕业论文迟迟交不上去,多看几分钟的书头便又晕又疼...
偏偏,更残酷的事儿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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