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炅的书 我是这样长大的 (中)
<最美的误会>我们常常会在娱乐新闻中读到谁谁谁陪别人试镜意外中选,从此踏入娱乐圈的传奇报道,于是人们往往觉得明星都是从误会中诞生的。我每每看到这样的报道就会联想到我自己。你先别急着吐,我当然不会那么肉麻地说自己是明星,我只是觉得高中毕业时我能有机会到北外学习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误会。
中学阶段是一个人成型定位斩重要时期。从幼年时的懵懂无知到少年时的踌躇满志,很多成人后的志向、品格和性情就是在这个时期埋下了种子。我也正是在中学里懂得了“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道理,开始相信一个善于吃苦的人最后往往会有好结果,而这种想法一直成为我的处事原则,受用至今。
因为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为了毕业后能上一个理想的大学,中学期间我十分勤奋,不光是学习成绩不错,还很积极地投身到火热的集体活动中去。尤其是高中3年上蹿下跳,四面开花,火得厉害,一改初一刚进校时的清涩模样。到后来毕业的时候,同学们都很信任我,更对我能保送北外羡慕不已。
说到我保送北外,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
其实我中学时最差的科目第一是化学,第二就要算英语了。因为其他科目都会在90分以上,惟独化学总在80分左右徘徊,而英语也鲜上90。并不是我没有努力,我想也许每个人都会有长项弱项吧。而英语花了不少功夫后仍然起色不大,我几乎已经相信自己外语学习能力的的确确不强。
所以高三快毕业时,北京外国语大学(那时还叫外国语学院呢)来招收阿拉伯语保送生,我压根儿没觉得这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第一我想外语专业并不是我的强项,也不合适我今后的发展方向。第二外语学得比我好的同学为数不少,面试竞争我实力一般。第三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琢磨着将来要当一名优秀的记者或律师,没想过要在外语方面显身手。所以当老师宣布消息,各同学摩拳擦掌、群情激奋的时候,我还在一心一意幻想着自己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高大形像呢。
可能是因为心里没有太大压力,我面试发挥不错。即席演讲、朗诵、唱歌我拿手,当然不会出丑。有趣的是英语考试部分我不紧张,竟也自然流畅,字正腔圆,表现超常。倒是英语尖子生因为有“势在必得”的心理,患得患失,影响了发挥,实在可惜。
一个多月以后,我接到了北外语系的录取通知书。知情同学无不“义愤填膺”。大叹我捡了便宜。我也怀揣着通知书,心里还念念不忘我的记者梦、律师梦,颇有些怅然地叹道:“误会呀误会!”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十分了解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误会。后来的实践证明我的确不善于学习外语,可我并不后悔选择北外,而是根据新环境的特点努力寻找自己的新座标,也从未因为离原来的设计越来越远而放松懈怠,相反我为越来越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成长方向而欣喜,也为能有机会在北外学习感到由衷的庆幸,这并不只因为外语的学习为我展示了一个如此多姿多彩的奇妙世界,不只因为北外的老师同学给了我那么多的机会和帮助,更重要的是北外优雅的独特氛围和她自由宽松的环境促进了我的气质养成和人格修养。
我相信,如果当年不选择北外就一定没有今天的我。曾经的误会也许会带来一个美丽的结局。
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事情并不会总象我们希望的那样发展。我想,与其闷闷不乐、怨天尤人甚至灰心丧气,不如顺应变化,想想办法把意外变成美丽的误会吧。
<象牙塔蜕变实录>
1997年6月,我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的前夕,系学生会邀请我写一篇大学5年的总结回忆文章。答应的时候我并没太当回事,可真正动起笔来才知道这篇文章有多难写!
是啊!大学5年,这一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发生了多少记忆犹新的故事,有过多少刻骨铭心的喜怒哀乐。这一切的一切,又岂是寥寥数语写得清楚的?
如今,毕业1年多了。这段时间里我常常回想起大学里的人和事。渐渐地,自己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一步步蜕变成熟的轨迹在我眼前清晰起来。我开始真正地体会到:那5年,我是真的长大了。还记得1992年的9月,我挥别月台上几分难舍几分担忧的父母,只身乘火车奔赴北京。当时的心里,有一种好男儿志在四方的豪迈,也有初次出远门的忐忑不安。
报到、分宿舍、军训、上课,大学生活就这样匆匆展开。几乎是毫无准备,我和我的同学陷入了一种难言的迷惘。不再有中学时早已习惯的父母师长的关注与管教,突然出现了那么多靠自己支配的时间。家,在千里之外,生活起居、心绪感情、人际关系,这些原来从不用操心的问题都冒了出来,第一次感觉自己作为一个“个体”站在生活面前。
阿拉伯语专业奇难无比。我们每天背新词、句型到深夜,第二天在课堂上依然难免犯错。
我和我的同学当惯了所谓的“佼佼者”,面对这样的状况都傻了眼: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自己的成就感在哪里?
同学们迅速分成了几类“有不分昼夜苦读阿语的,有抢时间、挤精力学英语的,有心眼儿活泛搞点儿副业的,也有逃避现实耗费青春沉迷于恋爱、玩乐的。每种选择都体现了一种人生态度,事实上这些大一时的选择最后都导致了不同的就业去向。后来我也发现,除了逃避现实的那部分人毕业时慌了手脚外,不论大学期间学了什么、忙过什么,只要没有虚度光明,最后都会有路可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要是当年就明白这些就好了。那时候一个最适合我的选择。我一直犹疑不定,直到校学生会来找我。
因为从小在美术、表演、演讲方面受到锻炼,入学后不久我就自觉不自觉地展示出在宣传及文艺方面的兴趣和能力。校学生会也很快注意到阿语系92级有那么一个上蹿下跳的何炅,便向我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加入学生会让我的大学生活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我发现大学的学生会原来可以自主地做那么多事情,而自己也可以从为同学服务中获取无限的快乐。我从校宣传部干事做到校宣传部长,出了无数的宣传海报,设计实施了很多活动的宣传攻势。后来转去做校文艺部长,组织艺术节,策划举办了一台又一台的晚会,当主持人,表演小品、歌曲,有工作就干,有难关就闯,不辞辛苦,不计得失,台前幕后,“拳打脚踢”,四面开花,一时间名声大振,火爆非常。
然而,表面的风光需要背后付出双倍的努力。1993年到1994年,在我一天课外时间有四五个钟头耗在学生会的时候,阿语专业的学习也进入相当叫劲的时期。阿语的学习没有窍门可言,每一点进步都要付出相应数量的刻苦努力。我的同学们都一丝不苟地学到11点宿舍熄灯才洗漱休息,而我往往这个时候才结束学生会的工作离开办公室。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我会悄悄地点上一根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开两三个小时的夜车,尽量把做学生会工作占用的时间补回来,保证自己的学业不要落下。
那段时间真是辛苦。学业的压力、工作的压力担在肩上,我偏偏又是个完美主义者,不肯随随便便敷衍了事。于是只有在别人都休息的时候自己加班加点。我想:别人学习的时候我在忙学生会的事,那别人休息的时候我就得学习。同学们都惊讶于我的精力和耐力,有时室友睡了一觉醒来还看到我在摇曳的烛光前,常常动用武力把我这个拼命三郎赶到床上去。
我就这样挑战着自己。在大学三年级有一件事让我终生难忘。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大一时我就向组织递交了申请书,并坚持与党联系,表达我的想法。在我的入党发展会上,大家这样说:虽然何炅的阿语成绩不算很好,但他的确一直很努力,而且他有为同学服务的热心和能力,较之只会读书的学生更可取。我听得只想流眼泪,更从这席话中听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深深的期待。
依然在学业与社会工作之间奔波,我也渐渐成熟起来。1994年的6月,我通过北京市的一次高校小品比赛获得了参加中央电视台当年大学生毕业晚会现场直播的机会。我在那次晚会上表演的小品《渗透》获得好评,我也经由那次晚会见识到另一个五彩缤纷的广阔世界。
面对机会,我没有留恋象牙塔里的风平浪静,未涉世事的我相信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我开始走出校园。1994、1995年接连在中央电视台晚会上创作、表演了《女性热线》、《一个广告的诞生》、《带着翠芬去乡下》等几个小品参加北京电视台高校电视辩论赛获优秀奖;客串主持了全国南到海南、北到辽宁各电视台的若干节目;为中国教育电视台20集大型纪录片《二战风云》担任解说;主持北京人民广播电台交通台周末特别节目;主持中央电视台少儿节目《聪明屋》……从校园走向社会,我比我的同龄人快了一步。
我考虑了很久。能力的培养固然重要,可学生的天职毕竟还是学习。更何况我已经培养了那么多年能力,也该好好学点东西了。于是我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退出校学生会,推掉一切外界活动,辞掉电台主持的工作。收心回教室,专心学习。
朋友们都说我傻,忙了那么久,眼看快毕业要收获了,突然不干了,多亏呀。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再耽误哪怕一分钟学习时间了!
在北外求学的最后两年,我从喧嚣归于平静,安安静静地走着宿舍——教室——图书馆的三点一线,同学们有些惊讶我真能那么彻底地把心收回来,而我也重新感受到了做一个纯粹学子的乐趣。1997年毕业时,我的阿语成绩有了显著的提高,并在系里老师的帮助下顺利地留校担任教师,为我的大学生活划上了一个出人意料、但完美动人的句号。
后来系学生会要的那篇大学生活回忆录我还是按时交了稿,短短千言更多地表达的是对那段青葱岁月的留恋与追想。
至于5年来象牙塔里的得失功过,我想也许要用自己一辈子的足迹去指点评说。 呵呵,好!我在电子书里面也看过,一直在找老大的书,可是都没有,听说都绝版了 !就连淘宝都是复印版的,老板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虽然我很喜欢,但是老大的不要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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