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7326746 发表于 2011-12-1 23:31

《谁听过那首<栀子花开>》我初三做阅读时看见的文章


教室里正飘荡着那熟悉的歌声“栀子花开,如此可爱,挥挥手告别欢乐、无奈……”是的,人生应该由欢乐、啜泣、无奈组成,任何一种色调比例不和谐都会失去真实。   
    星期一的时候,她没来,第一排留下很显眼的空位。问同村的孩子,都说不知道。打电话到家里,长长的响音之后是无穷尽的忙音。我的心一下被扯得很远,该不会出什么事?因为,她是一个从不迟到的学生。
    中午,我决定去她家看看。这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孩子,高而美丽,脸上点缀着永远的腼腆、永远的笑。在新年联欢会上她还唱了一首《栀子花开》,同学们都说好听。
    家里没人。邻居说她走了两天,大概是去看病。
    同学们正在紧张地复习中。临近年关,外出打工的父母马上回来,谁不想多考两分抚慰一下疲惫的父母。我忙活着,出卷,批阅,分析,不敢有一丝马虎。
    至于她,我们暂时忘记了。不久,便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校长告诉我,李娜在蚌埠治病,打电话让我向你请假。什么病?校长摇着头说,“不知道,她父亲急急的,说完就挂了”。接着,就有和她同村的老师说,确诊了,是白血病。白血病!我瞪着他,企图挤榨出一些谎言。20天前还清纯地唱着《栀子花开》;4天前还履行着团支书的职责,腼腆地走上讲台安排工作;刚才还读过她写的一篇作文……然而那老师摇摇头,“我也不希望是真的”。
    我更不希望这是真的。短暂的几年教学生活,我习惯了看着一个个流鼻涕的儿童变成含羞的少女、阳光的男孩,习惯了与这些纯真、快乐的孩子相处的感觉。我没有经历过这样一种绝望,好像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摧残过的断枝残花的绝望。
    于是,我回到家,查资料,翻开所有的书查。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精神慰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星期三平静,没有好消息,但也没有坏消息。我开始乐观了,也许是讹传,或者是误诊,信息时代古老的错误依然存在。校长说,明天我们一起看看,表示一下心意。记起班里焦急的孩子,我想带两个去。校长考虑了一会儿,就说,算了吧,路远,学生正复习。我想也是,找出联欢会的录音带播放,里面有她的歌声,让同学们听了,抵消了一些思念。
    那歌声像花香,轻轻地弥散。
    愿望与客观是两个独立的概念。星期四,一切都回归残酷的真实。在离家十公里的一个医院,李娜已经失明,已经昏迷,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一切来的那么突然,总让人认为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玩笑或是生活的一幕戏,这是未曾料到的。
    我和一个同事匆匆坐上车,车里竟有街上许多熟识的面孔。我们相互点头示意,我们有同一个目的,去探望女孩,还有寻找希望、奇迹。
    病房外面站着李娜的父亲,那个瘦瘦的公务员。人群中,有人突然抱住我,痛哭起来,机械的、语无伦次地絮叨,我无法劝说。直到有人把他拉开,我干涩地说,我想看看孩子,这才走进病房。那个叫李娜的孩子,我看到了,安静地躺在床上,脚快伸到床头。几根白色的管子,蓝色的氧气瓶,还有她的鼻孔,她的身体,它们此时是一个整体,床边围满了人,坐着,站着,蹲着,都在抹眼泪。一个妇女一边哭一边诉说着什么。终于,一个长辈训斥着,不要哭,她能听到,然后开始向外赶人。但走廊里也站满了人,乡邻、亲戚、熟识的人都赶来看望临终的李娜,看望曾经美丽、腼腆的李娜。哭,似乎成了唯一的语言。
    我的到来让她母亲又找到了新话题,她拍拍孩子的脸,摸着孩子发青的胳膊,告诉李娜:“老师来了,班主任来了,你不是要考试吗?班主任告诉你不用考了,课,他会帮你补。”我蹲下去,看看李娜那白的脸,长的睫毛,准备好的话,譬如深情的呼唤、旁若无人的鼓励都搁浅在嘴中。她睡熟了,静谧,安详。突然,她急促地呼吸起来,脚猛地动了一下。那个长辈告诉我,她看不到,还能听到。你来了,她高兴。分明地,她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向下,向下,在她昏迷的世界里,老师竟然还是一丝光亮。她酸楚哽咽,无法控制。医生快速地跑过来。我后悔我的到来让她激动,但我奢望她的激动能带来奇迹。我只好默默地祈祷,默默地看着人来人往。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我该走了,让后面的人表达心情。门外,遇到那位长辈,我悄悄掏出一百元钱。他并不拒绝,我有了一丝安慰。这种纸质的物品,写上数字的物品,能够传递一种心情,我已经很满足了。
    走出院门,我忍不住又回去看了一眼。她还是平静地睡着,床头堆满了亲戚送来的新衣服,还有一个胖娃娃,开心地笑着。
    回到班里,同学们不安地看着书。他们想必已经知道此事。终于有人递上一张纸条:老师,我们想李娜。教室里,泣声一片。我很平静地说,明天考完试,我带你们一起去。然后赶紧走出门,这种平静,我差一点做不到。不知是谁,又放起了音乐,是《栀子花开》,“淡淡的清香,纯纯的爱……”满校园都是。两个低年级的女生,跟着哼唱,从我面前幸福地跑过。
    那天的考试异常迅速。交完卷,同学们自发地排好队,老师,我们走吧。走吧,我们同行。踩着暖暖的阳光,揣着厚厚的希望抑或悲痛,我们向医院走去。
    进了屋,她已经被放在了正屋的中间,这是风俗,让快要离去的人郑重地占据一个好位置。依然是那氧气瓶的蓝,输气管的白,孩子身上的青,不和谐地构成了一幕真实。她平静、安静,静得忽略了周围的嘈杂,就这样睡着。她的母亲,还在给她喂着一种不知名的中药,在擦拭溢出的药水,在向她介绍我们的到来。当她的同桌名字被提起时,她突然又动了,呼吸急促起来。难道又感到同学们的温暖?或者回忆起欢乐的场景?那么,这种温暖能带来冲破无穷黑暗的动力吗?家人慌忙起来,打电话找医生。我示意同学们出去。最后时刻,我不想让孩子们面对一个生命的逝去。对于青春,他们无法诠释,更何况漫长的一生风风雨雨。
    我和她父亲又拥抱了一次。他笑着说谢谢,笑容很凄然。
    回来了,大家整齐地排着队,缺少李娜的队伍深深浅浅。装被,收书,他们要回家。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样度过这个下午。大家看了又离开她的这个下午,她也选择了离开。仅仅五天,就离开了绽放鲜花与梦想的少年时代,还有无尽的病痛折磨。平静地离去,也许是一种解脱,我翻开日历:2005年1月28日,农历腊月十九。快过年了。
    这个春节,我重复着一件事:反复播放同一首歌《栀子花开》,“这个季节我们将离开,难舍你,害羞的女孩。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心怀……”听着,就想起她那腼腆的笑,笑容如花;想起她那甜美的歌,歌声似花;还有她那短暂而纯洁的生命,也像花,就像栀子花,清清白白地开,不带一丝纤尘地去,悄然绽放在回忆的每一个瞬间。
    新年的鞭炮声响完就开学了。来到班里想带学生们去坟前看看。教室里正飘荡着那熟悉的歌声“栀子花开,如此可爱,挥挥手告别欢乐、无奈……”是的,人生应该由欢乐、啜泣、无奈组成,任何一种色调比例不和谐都会失去真实。于是,我惆怅。栀子花一般的年龄,淡淡的哀愁,纯纯的爱,才是真实,不可调节的真实。这种真实,包括不加修饰的记忆属于他们,属于流逝的时间。而我,当然不能让他们过多地在回忆中生活。
    于是,我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父亲,买一盒磁带听一首歌,叫《栀子花开》,李娜唱过的,很好听。然后,我平静地上课,为栀子花一样美丽的孩子们。■安徽省泗县大杨中学 韩昌盛

快乐炅炅0209 发表于 2011-12-1 23:45

坐下来慢慢听。。。

yuerjiong 发表于 2011-12-1 23:47

快乐炅炅0209 发表于 2011-12-2 00:12

快乐炅炅0209 发表于 2011-12-1 23:4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坐下来慢慢听。。。

木有办法呀,现在天气冷,我怕冻着。。。哈哈

ts7326746 发表于 2011-12-2 22:19

快乐炅炅0209 发表于 2011-12-2 00:12木有办法呀,现在天气冷,我怕冻着。。。哈哈

那边跑边听,可洋气

快乐炅炅0209 发表于 2011-12-2 22:35

ts7326746 发表于 2011-12-2 22:1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那边跑边听,可洋气

我长得不洋气,所以干啥都不洋气,哎哟,还是躺着舒服{:soso_e120:}{:soso_e120:}{:soso_e120:}

JNJ要幸福 发表于 2011-12-2 23:26

感动了、、原来,这首歌还有这样的诠释。很美,凄美~

炅家小柱 发表于 2011-12-3 00:36

歌曲、人生。无尽的思念…

炅,永远都在 发表于 2011-12-3 14:16

最好的幸福428 发表于 2011-12-3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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