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8:57

樱花狂舞

1
哪里落溪,哪里浮云
    胜为王,败为寇。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被他开口说过无数次的话。
    每每在打败对手之后,每每在众人畏惧的目光里,最常说的一句话。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而且是面对自己。如果这是一种嘲讽,那么这就是最有分量的嘲讽;如果这是一种侮辱,那么这就是能扳倒他的侮辱。
    这么做,果然很有效果。
    暗暗握紧的五指,越聚越紧,越紧越聚,都可以听见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已经忍无可忍了,他要让对他说这句话的人付出代价!
    蓦地,被一只手臂拦下。
    不要,少主。
    浮云拦下了她的少主,看着这批来历不明的人,深知必然都是大价钱请来的一等一的高手,严肃又冷静的说,少主,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从来都没有看过浮云对着他扳起脸来的样子,就像从来都没有看过太阳在夜里升起一样,绝对的没有例外。浮云从来都是微笑着的,微笑着面对大发脾气的他,面对寂寞的他,面对烦躁的他,从不会生气,凡事只要扯上江南少主,就都可以容忍。从来就没有看过浮云这样的神情,脸孔扳得很像生气时的他,所以才会在脑海里一遍遍浮现记忆里的她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才会觉得心里那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对决,不是分出胜负就好了的那种点到为止,也不是切磋,他们是直接收下银两提着剑冲着来索要他的命的。
    浮云身穿纯白色的衣裙,英姿飒飒,她更像是临行赴场,一步步走像鬼门关,脚步凌乱却有力,眼神无望但坚定。他凝视着在剑光中上下翻飞的那抹白,终于狠下心,转身,继续向前跑。
    浮云从剑上看见了转身而去的少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少主,你终于脱离了他们的魔爪,他们想要了你的命最基本的也要争得我的同意,也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在说啊。望着剑上越来越小的身影,目光突然的变得哀伤,少主,也许以后落溪和我都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了。
    少主,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和落溪都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因为你值得,你比任何人都值得拥有幸福。落溪的脚步虽然在前一个关口就已经停止了,虽然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但是对落溪和我来说,能够用生命来保护你,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最完美的落幕。
    只是,落溪,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很多,今生没有办法答谢,那就下辈子一起还!
    一招“架空乱竹”,让对手看花了眼,趁此时机,横扫一腿,快速找好身体的重心点,再摆一招“见首不见尾”,等到对手反应过来的时候,浮云的利剑已经穿入了他的喉咙,“要杀少主,下辈子在练二十年吧!”

    他已经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路从来就没有离弃过他的落溪、浮云,一直都在努力的帮助他扫除一切障碍,一直都在为他尽心尽力,而落溪明明喜欢浮云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而浮云也喜欢着落溪,却没有时间和他谈情说爱、花前月下,因为在她看来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那就是他,这个他们口中的少主,可以少受伤害。
    浮云说,少主,只有你幸福了,我才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落溪说,少主,浮云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待你,她把她的幸福排在你的后面,我支持她。
    他们用最默契的关怀给了他最大的帮助,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他们,是他最坚固的铜墙铁壁般的堡垒。
    泪开始落下来,他哭得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的无助的孩子。只有脚下的步伐还在机械的前移。不能就这样让臂膀白白的失去,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承载着他们的心愿找到幸福,以告慰他们的灵魂,有朝一日和iayao卷土重来,一血今日之耻,痛快地报回今日之仇。
    只是,幸福,简单的两个字对他而言,易写不易得,追寻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海市蜃楼一样的难以触摸啊。要再努力多久才可以拥有?
    只是,仅有的两个可以让他打开心扉的手下,朋友,上苍也要收回吗。注定了一定要一个人孤独吗。原来他的生命就是一场对抗寂寞孤独的战争,有人陪伴的温暖只是烟花一样短暂的奢侈,流星一样的稍纵即逝。
    而回忆里的唯一温暖,将成为孤独里的一场雪。每次想起,只会越来越难过。
    没有最孤独,只有更孤独。
    他,不要在这场战争中,做一个失败者,他要背负着落溪和浮云的心愿,继续努力寻找,那属于他的幸福。
    这些,只是发生在他在遇到野良之前。
    当遇到野良,他看到跟在野良后面的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他就知道,也许,他要让落溪和浮云失望了。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决定要他的命,既然撕破了脸面,就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看,连野良都来了。
    你如果不死,怎么告慰那些天上的孤魂?野良清秀的眉目里有掩饰不住的怒火。
    江南低头不语。
    落溪可以抵得住三僧的联合攻势吗,浮云已经那么疲惫了还能撑多久。你不要以为有人为你拼命,你就可以没事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来代表我的长眠于地下的兄弟亲手杀了你,让他们可以安息。
    野良的话,一声比一声激动,说到后来,眼圈开始泛红,说不下去了。
    如果可以活下去,如果过得了今天的这一关,落溪,浮云,如果你们可以平安的话,记得你们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只有离开了我,你们才能幸福。我一直都是你们阻碍你们幸福的最大羁绊啊。如果所有的一切要从今天开始画上句号,如果今天是我们看到的最后一个日出,那么,你们,在奈何桥上要喝很多很多的梦婆汤,一定要忘了我忘了今生,下辈子一定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不值得。江南抬头望着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的点点碎光想。
    我要杀了你,江南,亲手。野良说得咬牙切齿。
    命就在这里,你来吧。江南并不理会野良的过激反应,在两个人拉开阵势要对峙之前,江南朝黑压压的人群里望了一眼,迅速的一眼,虽没有长久的停留,却也抵得上一眼万年。
    就算是被困的兽它也是与家禽不同的,想抓到它,不费气力是不行的。就算是明知道自己没有了希望,也不会便宜了站在对面的人。不仅仅是要把你的胳膊咬出鲜红的血液,还要咬掉你的腿,你的借以走路的腿,咬断你的喉咙,你的借以存活的喉咙。
    野良在几个回合下来才明白,江南其实比看上去的更强大,一直躲在落溪浮云身后的他,有着绝对不输给两人的武功和沉稳。而恰恰是因为这么强大,如果不今天铲除,你还打算毁掉多少人的性命呢?
    如果杀不了你,就只怪自己学艺不精,那么已死谢罪是自己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江南看着野良,看着他的眼神逐渐的变得凶狠,用他平淡的眼神,平静的面容,波澜不惊的注视着。招招出手有力,剑剑挑得都很有威胁。
    野良则越来越急,他忘了,对于这样一个对手,是没有人可以速战速决的,也包括他,江府师傅最得意的弟子野良。
    上下风很快就很明显的分出来,野良的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随着身形的移动,阳光照过去,亮晶晶的满满一额头。亮晶晶的汗珠映射着阳光的同时,也映射着一张越战越勇的脸。
    江南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让你们得手的,野良师兄。后面的四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野良也不再说什么,胸口已经被离只有一寸远的剑尖指着,明显的已经胜负以分。
    学艺不精,不如转世投胎,再来会你。野良闭上了眼。
    好的,我等你。嘴角略起好看的弧度,这是江南今天第一次笑,哪怕只是表面的微笑。
    只怪自己学艺粗糙,对不起兄弟们了。野良喃喃而言。
    江南开始推动剑柄向前,如果用你的血来祭奠落溪和浮云,他们应该不会觉得是一种耻辱,去那边好好给他们赔罪吧。
    有一注血从胸前流出,沿着剑的外沿,沿着衣服侵成大朵的大朵绝艳的花,血还在不断的流,不断的扩大,晕染开来,像盛开的红莲,朵朵盛大的绽放。然后口里也流出了鲜红的液体,眼里有清冷的漠然,深深地灼伤了江南的眼。身体软绵绵的倒下去,江南下意识的放低了剑,唯恐倒下去的人在疼一丝一毫,有一滴血飞落在了江南的手腕上,仿佛还可以嗅到浓烈的腥味。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倒下去的身影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就像一片雪花安静的落下来一样,那人手腕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最后一声清响,然后掉在地上,摔碎了。
    然后是野良悲痛的吼叫,把地上的人怜惜的抱在怀里。众人的抽气。短暂的空白。长久的停顿。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冲上来,为什么要替他挡住这一剑,为什么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清冷的眼神,你,连你都对我如此憎恨了吗?这么多年来,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他不是我,对吗?那到底,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个可以在你难过的时候替你分担在你高兴时无暇顾及的可有可无的跳梁小丑?真的可以忘掉那些往昔,真的可以云淡风轻的说,都过去了,转身投入他的怀抱,这样,可以吗?真的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
    那个铃铛,是江南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在野良出现之前送给她的唯一的一个东西。
    也碎了。
    那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到底那么努力的打破宿命,那么努力的争取幸福,终究还是一场空?
    如果打破宿命这么难,如果我这么努力的去抗争也冲破不了的话,如果宿命这个东西早已注定我没有幸福注定孤独的话,那我就不再抗争了,我不再努力了,我不再心怀希望了,我不再憧憬了,我认输了,我举手投降了。
    野良伤心的放下不会再动的尸体,疯了一样的抓起地上的剑冲过来。我要杀了你!
    好。在野良冲到身前的时候,江南松开了五指,一直紧紧的握得很牢的剑的五指。啪啦啦,啪啦啦。随着这声音的结束,你喜欢的他再也不会被困扰了,他可以不用在愧对天上的无数亡灵了。这是我最后能送给你的……
    如果知道你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那我一定选择把剑插入自己的胸膛。我宁愿上伤害我自己,都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伤害。
    只是……
    落溪,浮云,我还是让你们失望了。
    所有的罪孽都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再没牵挂。遗憾,全部都咽下去。
    再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声脆响江南甚至以为是幻觉,已经扔了剑,怎么还会有兵器交锋的声音在耳边呢?落溪和浮云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幻觉,一定是幻觉。
    “你,滚回去。”声音一如兵器交碰的清脆,“有我在,你就杀不了他。”

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8:58

呵呵,是我准备写的小说

初稿吧,可以这么算吧,呵呵

反正就是准备一点一点写下去,呵呵
自己给自己加油,茄子,加油!

莫西 发表于 2009-1-7 18:58

哇。。。是武侠小说么??

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8:59

2
谁的幸福写在谁的脸上,谁的哀伤碎在谁的心里
    张开眼睛,江南看见一个女子,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左手还保持着前驱的姿势。是她,一定是她,挡开了野良的剑,她在直视着野良。这不是江南惊奇的原因,江南奇怪的是他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连萍水相逢的浅缘都没有。
   “你又是哪来的?不过看来是个外人,我们的事情最好你不要插手。我们只是惩恶,如果是打抱不平的话,对不起,来错地方了。”野良脸上写满了仇恨。
   “我是哪里来的,你不需要知道。我不是打抱不平,我只是想救他出去。放他走就好了,我不想与你们交手。”前驱的手臂收回来,变成直立的姿势。
   “如果我们不呢?”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
    来人一点都不理会,从树上跳下来,在空中就完成了抽剑的姿势,倾斜着身体借助踩踏树干的力量顺利完成了一个空中转身,一招“神龙摆尾”直接扫向野良,“那,就只好刀剑相向了。”
    野良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已经做了来者不善的准备,但是在野良认为还没有招呼还没打完的时候没料到对方会出手。而且这个人一亮招,就无比的凌厉。

    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只是客套的打个招呼,自己的话说完之后就开始准备,可以随时发动攻势,完全不把对手的话听进去。这样的一个对手,还是超出了野良的预想。

    其实不光野良诧异,现场所有人都是诧异的,江南这个人他们是十分熟悉的,就因为十分的熟悉所以才会把计划布置得这么久,反复的计划反复的改正,耐心的等待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以为已经十分周密了,可是这种时候杀出来这样一个程咬金,完全的出乎他们的预料。江南这种臭名昭著的人,只有执迷不悟的落溪和浮云才不离不弃的跟随,之外就再没有朋友,全部都是敌人了。眼前的这个人,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不再计划之内的大麻烦。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要帮助江南?她有这个以一敌百的实力?说的话那么傲慢,是实力还是虚张声势?马上就可以拭目以待。
   “出招吧。”一招打空,来人并不介意,收剑,然后立在野良对面,平静的说话。然后微笑,“既然你不出招,那就我先来吧。”
    前一句话和后一句话之间的间隔连抽剑都不够,但是她说得却好像先出手其实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野良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对话之间的吃亏了。他要面对的是比刚才的话要厉害上一百倍的连环剑攻。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从来没有人一上来就这么出手的。
   “呵呵,是呢,我也很久都没这么出手了。这么出手当然有这么出手的原因,”来者仿佛猜出了野良的心思,微笑着说,手下却没有因为说话而分心,“就是速决。”
    野良一惊,前段时间在师傅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大部分武艺,师傅看完只是摇头,野良,你离一个顶级的武者还差两点,一,招式运用的不够凌厉;要更快更狠更到位;二,要学会分心,要学会在出招的时候可以做点别的事情,比如与人聊天。师傅的话,响在耳边。而眼前的这个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的角色,居然可以轻易的就做得比自己好。“请告知大名。”
   “赢了我,你才有资格知道。而且我肯定你不会赢。”来者的眼里充满了自信。“你可以猜一下,我还需要几招可以打败你?”
    微笑着的来者,抓住了野良发愣的时机,她要的就是他发愣,就是要他乱了阵脚,只要是阵脚乱了就好,哪怕只有一秒。这种要在瞬间让头和手同时做出相同反应的动作,对于一般人而言,的确是做不到的,因为头部发出的信号一定要通过传导才能命令身体作出反应,而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雕虫小技而已。训练了那么多年,早就可以做到在需要的时候精力高度集中,头脑和四肢随时待命,等待出手。

    所以,她那么顺利地就把剑架在了野良的脖子上。“真没礼貌,你都没回答我刚才说的话。算了,我自己来回答好了,零,再有一招都是多余。”
    “怎么杀,随你。”野良也是爽快之人。
    “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挡这一剑了,不是我预料到没有人会冲上来救你,而是因为我不想杀你。”依旧是礼貌性的微笑。
   “啊?”这多少出乎野良的预料。
   “你不要太惊讶,只是救人而已,不想杀人。”剑从脖子处移开,在肩上划了一下,“这算是一个纪念吧,你应该在我动剑之前同意我把人带走的,那我们就不用这么迂回了。告诉你姑娘的芳名也没有关系,我叫晓藤,但是,希望后会无期。”
    野良肩上一疼,可是扭头看去衣服却没有破,只是有一条轻微的划痕。
   “我们走。他应该不会为难几个不相干的人。”晓藤弯下腰,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说。
   “抓住他们,不能放他走!”有人这么喊。一大群人开始觉醒一般围过来。
   “看来要走的快点了,不然免不了要打架了,真麻烦早知道就不那么轻易答应过别人不会杀人的。”晓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脚尖在地上急速的点过去。还好,平时没有太过于松散练习。晓藤在心里暗暗的庆幸。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中远的距离,稳定好身体的重心就可以一标击中,弹开一把分量不轻的剑。第一次的出手,趁其不备,时机是绝佳的,速度,力度,都是拿捏得很准确。第二次出手就用上了连环招,一共三招,自己就束手被擒。还有这个脚印,只是脚尖的地方土地上有一小块凹下去的痕迹,脚跟处连轻微的痕迹都没有。依靠脚尖可以迅速的变换方位,寻找最有力的位置;可以依靠脚尖连续的奔跑跳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脚尖点地虽然要比整只脚快得多,却也难得多。

    虽然自己早就知道不是对手,却没有办法退却,那么多的人都不甘心的倒下去,自己继承了他们残留的遗憾和梦想,怎么可以连最有利的报仇机会都给错失了,怎么可以这么没用,三招就不能再抗衡。

    原来自己所具有的还远远不够,学习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自己只是走过了一小段而已。

    ……晓藤,晓藤……

    野良也不是没有败过,只是从没有败得这么惨,而且对手还是一个女流之辈,颜面扫地。

    “不要追了。”野良对着眼前的人群喊。

    “为什么不追呢,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可以放手的啊……”已经在头脑中顺成句子的后半段话,因为看见了野良的肩膀而硬生生吞进了肚子。
    衣服没有划破,而衣服下面的皮肤却被划破,很深的一道,有鲜血从缝隙里冒出来。这样的对手,不是他们可以对付得了的。

    野良记得晓藤在离开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过来无限的深邃,不像刚才的嚣张,也不轻佻,也不悲伤,那么一眼看过来,突然野良的心里就好受了很多,甚至有点可以解理她。

    也许,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吧。

    所有的人都低下头,长久的沉默。

    有愤怒的风从东边吹过来,拂过每一张不甘心的脸,带着复杂的思绪飘远,然后在一个地方没有征兆的停下。

    这不是人为可以左右的事情。

    当面对结局无能为力的时候,那就努力让过程变得难忘,努力让自己变强,努力改写下一次的落幕。



    确定避开了他们之后,她把他放下,她看他,满是心疼,但没有说话。又是一个被困在爱情里的傻瓜。
    晓藤直视他,看着他躲开她的目光看向另一侧。

    我不管你做过多少错事,我不管你杀过多少人,我不管有多少人憎恨你,他们有多么憎恶那是他们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看到了你的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转瞬成伤。我看到你眼里的光彩全部都灰暗下去,像一个巨大的空洞,风毫无顾忌的灌进去,一瞬间击中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我不愿意去想却又不得不一遍又一遍想起的人,一想起来就是满心的伤,所以,我懂得你现在承受着的痛苦该是一个多深的峡谷,你在谷底,看不到蓝天,看不到未来。我要拯救你出来。

    所有的曾经,不管多美好,都要叫过去,不能回头不能重来的过去,点点滴滴在心里溃烂成伤,愈合的过程里,漫长久远,伤愈为疤。

    你更像是另一个我,所以,我要把你救出来,我要带你离开,我要你重新开始。

    我要带着你离开这片峡谷,我要带着你寻找蓝天,一直到你可以看见未来,看见希望。

    如果我不能幸福,如果我困在命中的情劫里挣扎不脱,那么,我帮你找到幸福了,我带你找到光明了,我也就可以笑得很开心了。

    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人的感情纠葛到底有多纠缠,我不知道你们的千丝万缕到底有多为妙,但是我知道,她不爱你,一点一滴都不爱你,这样的人,断了牵挂也许是好事。

    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不爱你了的人在做任何无谓的牺牲和付出,一厢情愿永远抵不过两情相悦,既然那是你爱的人做的选择,那么,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就算不小心有一刀斩到了手,连心之痛,也要咬牙坚持。

    印象深刻会因为永远停留在过去而变得刻骨铭心,也可以说,刻骨铭心是因为只能追忆。怀念与忘却,更多的时候矛盾的站在一起,让我们必须二者选一。

    我来帮你选择忘却,就算是在心里已经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无法填满,也要让它在心里尘封,再不见天日。只有选择忘却,你才能继续前行。



   “你去亲自去王府一趟,因为原本派去的人突然的没了音信,而他们的任务很重要,不容失败,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要你亲自去,你懂吗,晓藤?”
   “懂,师傅,我要去把这件事情做好。”
   “也对,也不对,晓藤,他们是你大哥情报站里的精英,衷心不二,而没有消息,我担心他们被我们看不见的敌人用阴险的办法逼供。要你去,一是要完成任务,二是要把他们带回来,活着带人,死了带尸。”
   “明白。”
   “你要去王府当一个侍婢,应该注意的事项都在这上面上写着呢,你路上可以慢慢看。做这种事情,委屈你了。”
   “不会的,师傅。能屈能伸,天才会降大任于他。”
   “要多加小心。”
   “是。”

    这就是南宫,上到宫主,下到喽罗,一旦接到命令都要无条件的执行。只能回答“是”或者是“好”。

    不可以有借口,不可以拒绝。

    任何借口都可以在强大的毅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任何拒绝都是因为你不够自信,对自己缺乏肯定,缺乏热情。就算是战死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也好过拒绝之后的安生。

    从小就被这么熏陶着长大,没有一次拒绝掉命令。因为,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也是我们都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我们都是南宫府的一员,我们要保护好我们的家。
    我知道派我去的原因,一是整个南宫只有我的存在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我去是最合适的;二是考验我武功和处事能力是不是可以保护好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原因,从师傅担忧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他想我应该离景允远点,少一些见面应该就可以少一些难过。

    这是我能遇见江南的原因,救他的地点正好是我执行命令的必经之路,为了力求速到,我直接从荆棘丛生的山上自己开路而行,没有走那条绕远的山路。恰恰遇见了这么一场打斗。


    我不是一个喜好打抱不平的人,有人打架,只要与我无关,就一定要置身事外,一定会抬腿走人。

    可是我一定要救他,那个好像是被他们称作江南的人。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可怜的人。

    我的情劫是景允,他的则是那个为别人不顾一切横在他面前死在他剑下的女人。我看到他受伤的眼,就算是那么绝望,望过去的眼神里还有一抹可以寻到的柔。到现在,都不能放弃,都无法自拔。

    只是这样的一个眼神,我就一定要救他。因为,在他的身上,有我南宫晓藤昔日的影子。

    满目都是秋的落叶潇潇之色,他的眼里,落叶纷飞,满地悲伤。

    一如终于做完一件任务兴冲冲的回到南宫府,却看见景允的怀里,有另一个倩影相依。

    五雷轰顶也就是那般的感觉吧。我突然懵懂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时的我,更像是被神仙收了魂魄,剩下的无外乎一个空空的躯壳。

    而他,对着我微笑,“不知,小姐来到南宫府是要找谁?”

    那个我最爱的他,那个也说过最爱我的她,突然这样掉过头来,冷静地对我微笑,怀里抱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语气平静的叫我小姐,他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努力才没让眼泪流出来,我有多努力才没把手臂抬起来挥过去。

    而他怀里的她略显不安,他有所察觉,低头温柔的注视,她娇羞的把头埋在他怀里。如果不是长长久久的两小无猜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我的他突然变成了别人的他,如果他不是我的他,我也会觉得他们很相配,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形容两个人在一起很般配的词语有那么多。

    那一刻,他们的幸福都写在脸上,划伤了我的眼睛。

    转过身,眼里大雨磅礴,我的世界都变了颜色。

    谁的幸福写在谁的脸上,谁的哀伤碎在谁的心里

莫西 发表于 2009-1-7 19:01

加油喔~~~很长。。。可以分段(短点)发出来。。。这样人家会比较有耐心看呢。。

呵呵~~

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9:01

3
我无法以陌生的姿态接近你
    我无法以陌生的姿态接近你,我尝试过,但是我做不到。不怕被你嘲笑,不怕被你讥讽,不怕你已经记不得我了。

    哥哥说,去吧,既然他忘了你,那么你也假装忘了他,去接近现在的他,让他重新看到你,认识你,喜欢上你。

    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忍受他把曾经给过我的温柔,全部如数的在我面前展示给另一个女子。这才是我最大的伤口,我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强颜欢笑,我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装作无动于衷,对不起,哥哥,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

    我也无法忍心和一个温婉的女子争抢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原本就是我的。

    哥哥叹气,为何你如此善良?

    我纠正哥哥话里的错误,我不是善良,哥哥,我是懦弱。

    不是没有机会再在一起,就像哥哥说的,景允过去喜欢的是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南宫府的小姐,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是这个真实的我让他欢喜。他之所以会喜欢温婉的女子,只是因为在他失忆之后,第一个出现的人,不是我。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坚持,最后那个能站在景允身边的女子一定还是我。

    我渐渐的对自己失望,对现在的景允失望,对哥哥给我描述的未来无望,懦弱的自己,摆脱不掉回忆的影子,就算哥哥说的未来很近,近在咫尺,但是对于我,如远隔天涯一般遥不可及。

    这时候,心里就开始有了荒芜的凄凉,寂寥的疼痛。

    我是那么那么的不情愿,却不得不对你放手。

    在我低头的瞬间,在我转身的片刻,世界已经沧海桑田,不见了当初亘古不变的等候,丢失了永恒。

    喜欢你不是那种已经喜欢的卑微了,甘愿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缩小到你看不见的角落,因你喜而喜因你难过而难过。是在你那里我可以获得无上的荣耀,在你那里我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我不是最漂亮的,但是我是你最喜欢最放心不下的。

    因为你的重视和爱护,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也因为你,我变成了从天堂坠入地狱万劫不复的人。

    你说我是你的公主,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

    诺言依稀还可以记得,可是讲述那些诺言的人,已经不记得我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谁说誓言亘古不变,谁说承诺可以永恒长存。

    你说过的一生一世也不过这短短的十几载,到今天全部化为完结。

    还记得,你总是带我去好多有趣的地方,看有趣的表演,给我无穷无尽的惊喜。在我心血来潮的时候,你用迁就的目光看着我奔过去玩,我回头邀请你也一起来玩,你或是摇头,微笑的看着我玩;或是过来与我一起玩。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赢过我。

    我甚至一直以为是我自己很厉害,天资聪颖的缘故,原来不是。

    后来我才知道,在所有我触及过的游戏里,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王。你可以玩出很多花样,在众人的嗔目结舌中,淡定的笑,欣然接受所有的赞叹和羡慕。那些对你而言,都是小菜一碟的东西。只要你出手,我的那些都是拿不上台面的边边角角,全部的目光就会毫无悬念的围着你绕。而你,为了我,就这样甘愿被我比下去,甘愿被我用手指弹脑门。你把所有的荣耀的光环都让给了我,却让得云淡风轻,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让我在人群里开心的大笑。

    后来我才知道,是你故意让着我,想让我玩得开心。你会在我处理得手忙脚乱的时候,适当的插进来和我一起玩,其实是帮助我摆脱困境。故意让我几圈,又不让得太多,让我不会怀疑,让我玩得尽兴。看着我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大笑大叫,甚是兴奋,你的微笑就一直绵延不绝。

    允哥哥,你也有不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座山,你给我的感觉是山一样的稳健。就算我是可以上天下海的孙猴子,我依旧要被扣押在五指山下。

    无论我如何闯祸使坏,我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可以一眼就把我看穿。

    你还会庙会的时候,陪我吃路边的小吃,热气腾腾的烫面,刚吹好的糖人球。那个时候,其实庙会有多热闹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身边有你相陪就完美了。我只顾着看你被粘牙的糖人球弄得手脚无措的样子哈哈大笑,只顾着贪念美食烫了舌头,把舌头伸出来大口大口的吸凉气,我们四目相对,然后朗声大笑。我只顾着笑,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么尊贵的人,陪我一起疯,陪我在喧闹的人群里走,陪我吃路旁的小吃,本身就是一件让我特别觉得温暖和感动的事情。

    就算是我哥哥,二哥是那种打死他都不会跟我去逛庙会的人,他说,那么都人去了干什么,挤都挤晕了,还哪里能有心情看景物了;他更不会陪我吃路旁的小吃,他说,干净不干净是一回事,那都可以不考虑,但是你要为我的形象考虑考虑啊,我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二少爷,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蹲在地上吃……

    哪怕人好如大哥,也是不会答应的。他大概可以答应帮我把小吃买到府里来陪我吃吧。

    想象着大哥听了我的建议之后的反应,我更加的想你,允哥哥,想念记得我的你,想念把我捧为公主的你。

    那么久了,我一直都欠你两句话。

    允哥哥,我也喜欢你;允哥哥,谢谢你。

    回忆像水草,一不小心就将我缠绕,层层叠叠,反反复复,纠缠不休,我挣扎无用,放弃抗争,就被河水淹没在一片水草之中,外人看不见我,听不见我内心的呼喊。

    回忆像赛马比赛,从出发伊始,就变成了一场千万之马蹄纷乱踢踏的嘈杂,一场马不停蹄的忧伤,我被践踏得体无完肤,绝望的等待抵达终点的时刻。

    回忆像藤草,春天开始,积蓄力量,沿着粗壮的树木蜿蜒而上,生机勃勃,到了秋天,无法抗争的由绿变黄,慢慢的一片片,一条条的,从树上剥落下来。

    我们的过往,对我而言,便是生命之中的大部分,在他人眼里不过耳耳,过眼云烟。那些温暖的、琐碎的、冗长的、杂乱的、无章的、无意的点滴过往,是我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千金不换。

    永记不忘。

    没有华丽的开始,只是少年的懵懂与单纯,师傅不知从哪里带你回来,你跟在师傅后面,望着雄伟的建筑有点吃惊,却依旧眉目上扬;我抱着一只绒球,傻傻的站住,偏着头看你。这便是我们的初识。

    从此哥哥身边多了一个身影,身后依旧是一条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你和哥哥那么融洽的就开始相处,你比哥哥更关注后面跑得很急的我,你经常会停下来等我,你会叫我跑慢一点,你会对我说,要不然,我背你吧。

    想到这些,我又开始哭了,为何那时不知珍惜。

    很多时候都是在你们武刀弄剑的时候在一旁的树荫下睡觉,或者爬到树上看你们捉迷藏,你们藏在哪里,我一眼就知道。

    如果当时我也参加,会不会就能有更多的温暖了呢。

    如果当时的我总是跟在你身边,那么现在,你是不是会有一点不习惯。

    而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假设,一个人的回忆,一个人的缅怀,一个人的哀悼,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回忆的尽头,是几个各自散去的孩童孤寂的背影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而现在,是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急忙奔走,你选择忘记,我在逃离。背靠着背坐在凉亭里喝酒言欢的亲密无间已经不在了,我们都大步向前走,我们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空旷的广袤天地。

    曾经沧海难为水。

    曾经远隔万里,也不过面不见心见,口不言心言。

    相背而行后,哪怕咫尺,也是天涯。

    请原谅我,无法以陌生的姿态接近你。

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9:01

哇。。。是武侠小说么??
莫西 发表于 2009-1-7 18:58 http://hejiong.onezone.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呵呵,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写写看吧

好多温情的东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写成武侠呢,呵呵

很爱读武侠的,呵呵

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9:02

4
从此开始,我们不离不弃
   “为什么。”

    很多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他去死,为什么她的眼好像要洞察他一样。

   “不是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有因为和所以,没有为什么。”晓藤说,“你知道吗,你的大名我早就久仰了,江府的败类。”说完后面两个字的时候晓藤笑着去看他。

    江南听了这个称呼,没什么反应。

    晓藤不觉得失望,接着说,“你杀过很多人,而这些人里,有的该杀,有的不该杀。你因为杀人而得罪了很多人,也因为杀人而慢慢的被人隔离了,你没有朋友。但是我并不觉得你值得同情和可怜,因为你杀了江安泰,他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至少在今天之前,我依旧认为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就算被使用再残酷的死刑,都绝对不会惋惜的。但是这些只是发生在今天之前,现在我对你的印象改变了。”

    “我认为你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一个陷在爱情里的傻瓜。当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你不应该死,你的生命不应该终止于此。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更好的去向。所以,我要救你。”

    “正像你所说,我杀过很多人。”江南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晓藤笑,“那与我无关。也可以说,生死有命,败在你剑下,也可以说他们的功夫还没有学好。”

    “又或者他们都是该杀的,只是我们互相陌生,不知道他们都做过了什么。也许,一些人并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正直善良,你也许只是替天行道。” 晓藤又补充了一点。

    江南要开口,晓藤赶快用话赌上了。

   “你先让我说。早就听说过你,你很勇猛。在一次角斗的时候,应该是和玄门角斗的时候吧,你们江府出现了被玄门买通的小人,受到内外夹击,而你拼命的率领着为数不多的人死命抵抗,你说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后退一步。面对着强敌,到最后果然,你们这一边只剩下了你是活着的,你把你们江府的标志高高的举过头顶,等待着乱箭发来。”

   “他们并没有要我的命。”江南接口。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是英雄,他们敬佩你的胆量和英勇。你知道吗,不是每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可以像你一样无所畏惧的。”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我说这个事情,是想告诉你,你必须快点从失落的情绪里面走出来。忘掉那些让你念念不忘的人,忘掉那些人,你就不会这么忧愁,不会这么绝望,不会这么痛苦了。”

    江南的眼神暗下去,“要我忘了她,我做不到。”

    晓藤也开始倔上了,“做不到也要做,努力,一直做到自己能做到为止。别忘了,你是一个面对死亡都那么勇敢的人,死都不怕了,还有何畏惧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江南看着晓藤,摇头,“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

    江南的眼神变得哀伤。

    晓藤一狠心,“我知道现在再说这些,对你是有一点残忍,但是,你不要以为,不说就没事了,你逃避不掉的,只有勇敢的面对才能解决。”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做的到。”

    江南听了她的话,惊愕住了。

    “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眼睛,要学着宽容,学会原谅。并不是对他们太大度,而是最自己负责,不让自己因此而改变,没有什么值得你为它改变。你要记住。爱过就够了,不要抓住已经逝去的苦苦不松手,那样,最累的一定是你。学会宽容,学会放手,既然她要的幸福你已经给不了了,那么你可以看着她走向他,如果他可以带给她幸福,你应该祝福她的,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要做的,就是放手,就是成全。而不是一味的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其实很多事情你其实都是懂得的,只是你不原意去想而已。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就全部的淡忘了吧。”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离开你原有的不快乐,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其实看到江南,那么的心疼,是因为宛如看到了另一个浑身是伤的自己,走不出来,看不清路,找不到方向的自己。

    我想要带他远离过往,开始新的生活。

    已经掘决定了,不管你愿意不原意跟我走,我都带定你了。就算你摇头,我也有办法把你带走。

    “好。”

    “从此忘掉过去,一切从新开始,”晓藤的眼变得有些湿润,“就叫不离吧。江南的生活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结束,所有的不甘和遗憾都埋掉、忘掉;现在你是不离,你开始有了新的轨迹。”

    不离,从此开始,我们不离不弃。

莫西 发表于 2009-1-7 19:03

嗯 你加油喔~~~嘿嘿~

半度茄子 发表于 2009-1-7 19:03

嗯 你加油喔~~~嘿嘿~
莫西 发表于 2009-1-7 19:03 http://hejiong.onezone.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呵呵,谢谢

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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